任歆坐在床头,眉峰轻轻攒动了一下,然后直接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调查有进展吗?”
她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一边低声问。
美色固然惑人,但如此相似又巧合,不深入查一查她是不会放心的,所以其实在第一次见面后,她就把新的指令吩咐了下去——那人的过往,务必仔仔细细的挖一遍。
电话那头表示目前一切正常。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如果有发现也不会一个月没消息,硬是等到如今她主动打电话过去。
先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任歆最后扫了眼短信箱,放下书本抬手关上了床头灯。
周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那光影印入逐渐恢复视力的眼眸,带着三分苍白,两分孤寂。房间似乎大了整整一倍不止,在这样的夜晚里,竟是显得有些可怕——不过,对于这一切,她早已习惯了。
良好的生物钟将闭上眼的任歆逐渐带入一片朦胧,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缓缓沉了下去,越来越深,然后,沉到最底部时,她突然来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
淡蓝色的墙壁,繁复美丽的吊灯,造型优雅的拱形窗户,以及床边各种昂贵的治疗仪器——这个房间,她曾经住过整整一年。
有人在不远处轻轻敲了两下门,她直觉的看过去,只见那个熟悉的大男孩正站在房间门口朝着她微笑。
“惊不惊喜?”他似乎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曾经很多次一样轻轻眨了眨自己的右眼,“我没有出国,不出了,回来陪着歆歆。”
不走了?
任歆愣了一下,突然想过来对方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准备出国事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不清到底什么心情,她有些别扭的撇开视线,口中轻声问:“为什么又不出了?”
视线移到自己扎着针头正在输液的手,上面因为最近一次发病频繁的磋磨可以看到许多细密的针孔,说实话,有些丑。
“因为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耳边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才发现那人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
“……想明白了什么?”
她望进那双今天显得格外好看的眼眸中,不知为什么心跳竟然乱了半拍,直觉告诉她,有些东西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发生了变质。
下一刻,清俊帅气的面容骤然放大,视野霎时一暗,她感觉到眉心接触到了某种微润的柔软。
“歆歆留长发吧,等你长大,长发及腰,就来当我的新娘,好不好?”
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吐气,那特殊的痒意从耳窝一路钻进她的心底,竟是完全乱了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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