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你了,做公关的不易。遇见这样的真是良心道德两边扯,不知如何是好。”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有这种要求的,只能硬着头皮上。谁能想到呢?竟然要干净的幼女。真他妈缺大德,不得好死。”
“这是典型知法犯法。可偏偏没办法和这种人谈法律。”
“幸好许先生支持,不然我真不敢做。”
“他是做大事的人,历来决断。现在那位就……”
“现在那位差了许多,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算了,拿人薪水替人做事,少言少语罢。”
“你口风紧些,千万不好让那位知道有这样的事,先生特别叮嘱过的……”
声音渐渐地远了,她仍龟缩在拐角的阴暗处一动不动。大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脚才能动弹,她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走去。因为走得急,她几次险些绊倒,她回办公室取了钥匙。尔后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取了车,直直开回家去。
今天他在家陪多多。
她取出钥匙开门,不知为何手颤抖着几次都对不准锁芯。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来开门,见到她便微笑:“你回来了。”
她眼底映着他的温煦笑容,一时间竟然失语。在心中翻搅许久的愤怒、震惊、憎恶、愤慨、内疚与自责在瞬间悉数沉淀了下来。
她塌下肩膀,泪流满面。
☆、第五十七章
开门见她神色不对,许慎行便已经开始赔小心。等到她眼泪滚落下来时他隐约知晓情况不妙,他退后两步让她进来。
门在身后合上,她竭力平复着情绪,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丰山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许慎行听闻她的问话,立刻打起十分精神,“照规矩来。易筑每年在公关方面的花费你也知道,盘放得大这些花销就难免。不仅仅是上面的人,下面的小兵卒也得打点到位。头重脚轻的话只会惹小鬼眼红,虽然不会有大麻烦,却也挺心烦的。”
他抽张纸巾递给她。
“这些我都知道。”她早已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晓得血拼买衫的千金小姐,在易氏的几年她也看多林林总总,起初会觉不可思议。但日子一久,碰上个把不以权谋私的倒觉得是异类了。但是以前再怎么样也只是送钱送礼,偶尔遇见个胃口大也无非多出点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目光一闪,旋即嘴角弯起。这句话还是他教她的,彼此她是易氏的实习生,那时易氏举办了媒体见面会为新上马的楼盘造势。正在气氛热烈的时候却传来承包方拖欠工人薪资的事,包工头拉着一车人来闹事,甚至有人当场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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