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鹰瞵虎视下她毫不畏惧,“我说,你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买卖了。”话音刚落便见他扬起手,金棕色的猫眼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芒。
她瞬间有了一丝的恍神,于是定定地站着不动。
可他的手最后却落在她颈间,拇指指腹贴着脉搏来回划动着,讥讽道:“凭这样的小把戏就想激怒我,嗯?”可不能否认的是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怒到了极点,只是这些年的风浪起伏经历下来,怒到了极处却愈发从容。
她扭过头去,无声地冷笑。
对峙了足有数分钟,还是他退了一步,“我这次去要好一阵子,有可能圣诞节赶不回来陪你。”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放得很软很软,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无奈的疲惫,“我只想我们好好地吃顿早餐,……非得要这样吗?”
最后还是遂了他的心意下楼去。
早餐已经备好。她面前的是广东粥配小笼,他则是咖啡加烤吐司和煎蛋培根。两个人各自占据了餐桌的两端,遥遥相望。
离得远也好,低头就看不到他的脸。她专心地搅着粥,待凉一些了便拿个小笼包配食。鲜虾弹滑、笋尖脆嫩,她忍不住连吃了两个。刚要取第三个的时候身边冷不丁便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坐到她身边,笑意温柔,“都是你的。”
刚咽下的那口粥像是梗在了喉咙里,她立刻便将碗碟往旁边移,连人带椅子也挪到一边。他简直哭笑不得,“还这么孩子气,不愿意我过来直接说就好了,我又不会——”话还未完便被来电打断。扫了一眼屏幕他的面色便有些阴沉,很快便起身转去外厅。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行事素来谨慎,但无论公私事务总不会避着她。能让他这样小心的,也只有那个人而已。
她捏紧了勺子。
不过两三分钟他就回来了。这个男人的情绪管理一向很好,哪怕对手再令他不耻,面上也不会流露出一丝的鄙夷。
“吃饱了?”他从后方搭扶着她的肩,很是温柔,“今天又冷了些,出去的时候要多加件外套。”
她仰头看他,“是她吗?”他没有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难怪今天一早她就觉得气不顺,原来如此。她笑起来,“她想回来你就让她回来好了,这离乡背井的人逢年过节时最难受了。”
他面色冷然,“你不必管这些事。”她仰起头看他,“你权当是可怜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国外,很孤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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