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指向山下那支正慢慢靠近城门的队伍,“队伍早在下山时就换了一遍,如今抬轿探路的,全是好手伪装而成,若他贸然袭击,反倒正中下怀。”
容敛拍手,“竟然被小婶婶看了出来,看来我的兵法还不过关呀。”
他笑吟吟地问:“那小婶婶,你再帮我想一想,如果有人未经允许进入枫丘,我该如何,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枫丘树木繁茂,小径众多,难以拦截,除非派人将整座山围起来。”
“但你抽不出这么多人。”
她回头看向容敛,“容琤来了。”
是笃定的语气。
“不错,又被小婶婶猜对了。”他侧身摆出一个引路的姿势,“客人快到了,小婶婶随我去见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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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和容敛来到了山顶等待,这里太高了,高得向下已见不到京城,只能看到漂浮的云雾。
但换一个角度,可以看见皇陵的背面,以及那个广场。容敛没有留人手,因此那里空荡得没有一个人。。
马蹄声从山林中响起来,杭絮不动声色地站直了些,压住内心的期待。
马蹄声来到山路,一直向上,到达皇陵,不同于声音的清楚,在她眼中,能看见只有数个小点。
几位白衣人下马,靠近陵墓,为首的那个是位白衣妇人,步履缓慢,怀中还抱着个什么,后面一个走路的姿势杭絮很熟悉,是容琤。
夫人祭奠完毕,没能站起来,似乎倒在了地上,几个人过去扶她。
容琤则站了起来,仰头看向容敛和杭絮站立的位置,明明连面容都模糊不清,但那视线却凌厉如剑光,散发着铮然寒意。
“哎呀,”容敛道:“被他们给发现了。”
当容琤切实站在自己面前时,杭絮才意识到两人已有一个月未见。
对方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她却觉得他变了许多。如果说他以往的气质是冷漠的话,现在兴许算得上凌冽,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眼睛刺痛。白色的孝服穿在他身上,几乎要跟他玉白的肤色融为一体
容敛可半点不畏惧,“数日未见,小叔叔越发有摄政王的气质了。”
“让你的人离开。”容琤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意,像雪粒打在地面。
“恕侄儿不能同意。”容敛道:“没有人保护,我可不敢同小叔叔说话。”
“我的人都在山下,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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