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亭衍正在自己消化气劲,闻言叹了口气,温声道:“知道了。刚才在火车上是不是没休息好?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再跟我比划。”
骆窈敛了眉,鼓起腮帮子思考哄人的办法,眼珠转了转,忽然调整了一下音色,用足以让人酥掉骨头的语气唤道:“阿衍。”
“阿衍哥。”
刺耳的刹车声撕破寂静,惊醒了路边不知名的小动物,骆窈整个人顺着惯性往前倾,然后又撞回靠背,发现车子在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
周围甚至连路灯都没有,肉眼所及之处只有车灯照到的那一小块地方,周围黑漆漆一片。
骆窈看不到车窗外的情况,转回头想问纪亭衍,男人却已经倾身靠近。
“咔哒。”
安全带解开的声音此时此刻分外清晰,骆窈才张开嘴,他的气息便已经渡了过来,发了狠吻她。
狭小的空间里,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纪亭衍气劲未消,此时已然转化成了另一种冲动,嗓音又低又哑。
“不想休息?”
“那就别睡了。”
又是打电话又是着急借车,研究所的同事都知道了纪工的媳妇儿赶着大年三十来看他,各个都羡慕不已。
大年初一他们也没有放假,照例早早起床准备工作,
大家体谅纪亭衍,本想让他休息半天,却发现纪亭衍比他们起的还早。
纪工果然是纪工。
早晨要外出,大家伙分批坐上车,纪亭衍听见有人对他说:“欸,这车不是刚洗过嘛?纪工,你昨儿又擦了一遍?”
纪亭衍泰然自若地点点头:“晚上没看清路,不小心开到泥坑里去了。”
“啊,人没事儿吧?”
纪亭衍曲起指关节碰了碰鼻尖:“没事儿。”
就是地方太小了,不好活动。
骆窈更是腰酸背痛,在招待所躺了大半天,等纪亭衍下午回来后听到他这个说辞,趴在床上侧着脸哼哼:“我是泥坑?”
纪亭衍帮她按摩放松,闻言浅笑:“你是沼泽。”
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
骆窈只能在这儿待一天,回去的时候纪亭衍想帮她买一张卧铺票,奈何春运的票务实在紧张,骆窈当初也只买到一张回程的站票。
他送骆窈上了火车,想了想又走到卧铺车厢,没过多久就回来提起行李:“走吧,到前面去。”
骆窈顿时明了,跟着他穿过人群,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跟人换票啦?”
纪亭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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