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倦懒的样子令纪亭衍爱怜,从善如流地躺到她身边,盯着睡颜看了一会儿,低声问:“有不舒服么?”
两人一直到半夜才睡,纪亭衍自觉自己折腾得有些狠了。其实原本可以控制住,但她几次缠上来,他很快便失去了抵抗。
听到这话,骆窈睁开眼,刚睡醒的眸子雾蒙蒙的,可又难掩其中兴味的笑意。
“你应该问,舒服么?”
昨晚的他放肆又温柔,因为她的不适而克制,因为她的回应而热情,那是一种足以产生余韵的温存,像踩在一片柔软的云朵上,身体轻盈地与彼此相拥。
纪亭衍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又止不住扬起嘴角,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依着她的话问:“那……舒服么?”
骆窈低笑出声,抬手抱住他,鼻尖左右蹭蹭他的鼻尖,眼尾都往上翘:“感觉特别棒。”
她想问是不是智商高的人学什么都快,还是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有无师自通的天赋,但看见眼前人眸光熠熠的模样,骆窈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就这么看着他。
我的眼光可真好。当然,你的也不差。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骆窈重重亲向他的嘴唇,有点莽撞和乱无章法,纪亭衍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很快反客为主,你来我往间,一个早晨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
早餐热了热便是午饭,骆窈讶然地看向桌上的竹篮:“你买这么多?”
纪亭衍已经烧好了火,兑了温水让她刷牙:“街坊们送的。”
听明白原委,骆窈也想起什么,说道:“妈给我们准备了喜糖,等会儿出去送送。”
这些都是人情往来,纪亭衍当然说好。
吃完饭和儿子玩了一会儿,骆窈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出门拜访邻里,最近的当然是王爷爷王奶奶家。
二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来,并不显意外,热情地招呼他们。
王奶奶说话时一直握着骆窈的手,有些粗粝的掌心一下下摸着,说一些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什么时候搬家属院呐?其实就住这儿也挺好的,咱们两家离得近,不忙的时候常过来玩,让你王爷爷做好吃的,他鼓捣一辈子吃食了,看见小辈儿吃得开心就高兴。”
骆窈面露惊讶:“爷爷是厨师?”
“就是个厨子。”王爷爷露出矜持又得意的表情,“学了点儿手艺,红案白案都会点儿,原先在酒楼干,后来就是国营饭店了,现在老咯,只能在家里摆弄摆弄家伙什儿。”
“全便宜了我这张嘴。”王奶奶眼尾的笑纹堆起来,爽朗道,“所以你们也别不好意思,与其上餐馆花钱,不如来奶奶这儿,正好也让他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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