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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红色的糖纸透过雕花的玻璃,在她眼中模糊成一小片,像是融化在金箔中的玫瑰花瓣。

出于良好的家教和个人修养,祁温贤给足了拜访者面子,他带着营业性质的笑容与付成则握手、向他道歉,表明自己今天迟到的原因,而后又耐着性子听付成则自我介绍,表明来意。

期间气氛融洽。

辛歌注视着神情自若、侃侃而谈的祁温贤,思绪飘远。

经年不见,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辛歌一直觉得,那位矜贵自持的大少爷就像是一尊放在玻璃防尘罩里的昂贵手办,可以驻足欣赏,但不能随意触碰——哪怕曾几何时,他注定会成为她的私人物品、会打上她的专属的标签。

年少轻狂的少女,偏偏不信这个邪。

她想方设法破坏掉那层玻璃,将他拿捏在手中肆意把玩,殊不知,当游戏时间结束、散场铃声响起后,她却舍不得将他放回去了。

现在、此刻,那个男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玻璃防尘罩里。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一样……

辛歌想,或许是因为罩子外面看他的人,变了。

和以前不一样的,分明是她自己。

*

就在辛歌微笑神游间,付成则已经结束了谈话,三个人又耐着性子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起身道别。

祁温贤没有送他们。

辛歌离开时,他依然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吝啬地不愿多留一个眼神。

她忽然就想起当年艺考结束后,那家伙在教室里填报志愿的模样……

祁温贤是班里的艺术生,提前批次录取。得知消息的那天下午,辛歌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他前桌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玩手机里的抽卡游戏,一边看着他一笔一划填志愿。

知道两人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周围同学都很自觉地散了开,生怕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被误伤。

大手一挥给游戏充值大几千块、拿到了想要的卡牌后,她眼皮一掀,故作随意地问:“你真要去帝都读大学啊?”

祁温贤头也不抬:“嗯。”

辛歌轻嗤,将手机揣进校服兜:“那你去呗,反正,我肯定不会跑那么远……我也不想留在楠丰,大概率会去哲海念书吧。”

“随便你。”

“祁温贤,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故意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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