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新如今也了解了辛亚这个一到特定事情就容易躲避的性格,他决定强势一次:“还有什么,一件一件说,我不着急。”
辛亚哑火了。
没了。
其实只有这一个顾虑。
别的没有了。
人生在世,谁能一帆风顺的度过一生?没有远虑也必有近忧。
所以,哪怕在学生时代,她也不是没有面对风险面对急难的心理准备。
可这件事是她心里的伤。
不论别人看起来是多么的轻巧,多么的不足为忧,一些事情对于当事人本人来说,在很漫长的时间里,甚至是余生,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峻险峰。别说克服,恐怕连回想都是绝望的自伤。
“没了。”辛亚真诚地吐露心声,“对不起,没有其他的了。”
辛亚想退开些,离他远一些,毕竟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不太对。
然而陈斯新显然不这么想,他扣着辛亚的一只手,执拗地和她保持一个相对亲密的距离。在凝视她许久过后,辛亚才听到他淡淡开口:“说实话,要说我现在心里一点都不生气是假的。”
借此机会,陈斯新也坦诚了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了你的经历,你受过的伤,但我不能理解,这怎么会导致你在感情上的摇摆不定。辛亚,你算算时间,我们确立关系,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你按小时算。”
陈斯新问到的,是辛亚最为歉疚的事。
辛亚眼中含泪:“你不明白。”
把手从陈斯新手心抽出来,她拎着啤酒,一口气喝到空瓶。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你不明白。人对人的恶意能有多么深重,这份深重又能导致多深的心伤。”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相识以后的事情。我明明专心于工作,可厂里多少员工都在背后中伤过我和徐白有私?我甚至亲耳听见过,不过我没有办法。我要闹,要哭,要和人打一架吗?我不是那种性格的人。我是来工作的,不想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耽误正事。”
辛亚心里不痛快,又拉开一瓶啤酒:“徐白在月城的工作完成,他给我提供了一份新工作。和之前在景森的不一样,这次的工作更有专业难度。换句话说,徐白本可以不带着我,所以,我拒绝他了。不过后来徐白跟我说了一番话,让我很受触动。他说,辛亚,你就不想看看不一样的世界,看看别人眼里的美好?不得不说,别看徐白不爱言语,看人倒是挺准的。他或许不知道,硬厚外壳下的辛亚经历过什么,自我封闭了多久,但是他知道,我想出去看看,看看更为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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