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新气不打一处来,他略微俯身:“辛亚,你要是再耍赖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说话。”
这句话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辛亚果然安静下来,乖巧地跟在陈斯新后面,跟着他离开
“现在住哪儿?”陈斯新发动车子前,沉声问道。
辛亚久久未答,让陈斯新以为她睡着了。陈斯新侧目看去,辛亚呆呆地盯着他车里的怀表状台式小闹钟。
“几点了?”
“十点三十七。”陈斯新不悦地回答。
那闹钟上面的示数字号那么大,她居然看不清。他不在的时候,她到底喝了多少?
岂料辛亚一听时间,她掰了掰手指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再度眼泪汪汪起来。
“没了,没了……”许是真伤心,辛亚一边哭,一边蜷缩起身体,看上去非常没有安全感。
“什么没了?”陈斯新猜想,她是不是把什么东西丢了或者落在哪儿了。
辛亚靠在座椅上,可怜巴巴地哭诉着:“最后一班回家的地铁没了。”
陈斯新被气笑了,他一脚踩了油门,行驶到中心路段。
“问你呢,你现在到底住在哪儿?”
辛亚缓缓报出一串地址。
陈斯新陷入了沉默。
辛亚当初提出分手,甚至没有当他的面说。
只是把她那双害她骨折的高跟鞋邮寄给了他,顺便在里面塞了张纸条而已。
那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别说齐雾月,连辛星和辛磊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原来这么久的时间,她就住在星城。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依然自在的生活着。
陈斯新目光幽深,任谁都看不完全里面深沉且复杂的内容。
朦胧间,辛亚感觉自己仿佛变得轻飘飘的。像根羽毛,被一种有力的力量托起。
很暖,也很让人安心。
她本能地向那温暖靠近,渐渐地陷入更深的睡眠。
直到有人突然“嘶”了一声,连带着她也狠狠晃了一下身子。
辛亚从梦中惊醒。
原来不是梦。
是抱着她的陈斯新,被绊了一跤吗?
辛亚搞不清状况,她依稀记得他不是问过她的住址了吗?那这里是哪儿?
陈斯新见辛亚醒来,便迅速通过玄关,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这是哪儿?”
陈斯新面无表情:“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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