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蹲在郝西西面前:“西西别哭。小亚阿姨出门赚钱去,下回再回来,我们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场好不好?”
郝西西立即展颜。眼里不见泪意,仿佛刚才的不舍都是假的:“那……也行吧。”
这收放自如的本领,辛亚一个成年人都自愧弗如。
心情大好,辛亚背着个中号旅行包,走向公交站。
一到景森,焦头烂额的水天抬头一见是她:“诶?你没多休息几天啊!不说都烧的脑袋都能烤熟鸡蛋了吗?”
辛亚失笑:“谁说我都烧的能烤熟鸡蛋了?能烤熟鸡蛋得多少度?那我就不是病了,是快没了。我明明只说我快到39度了啊。”
水天咧嘴一乐:“韩蕊啊。我看到你的请假条,跟韩蕊随口一说。小丫头上来就感慨了句‘哇塞,要是天气能达到39度,可都能烤熟鸡蛋了’。”
“她可真能想。”辛亚把包放在自己桌子上,“她人呢?”
“不知道。最近她心浮气躁的很,总弄错细节。不像刚进公司那样努力也就算了,还喜欢上上班时间摸鱼和人瞎议论人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接触了谁,学了一堆没用的玩意儿。”
“年轻嘛,心性还得锻炼锻炼。”
“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派她去核对仓储单了。忙起来就好了,哪儿还顾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辛亚手动给了水天一个赞。
水天这么一安排,韩蕊正经得有几天劳累日子。
“诶?对了。你请假这两天,徐白怎么活下来的。”
辛亚吸了吸鼻子:“天哥,瞧你这话说的,有点损了啊。”
“我损?”水天不服气地说,“我再损哪有他损?想当初为了把你要过去,可是给我送过龙眼川料参鸡汤!就这损人利己的主意,我可想不出来。”
辛亚尴尬地打圆场:“他那个人,其实很单纯。就是确实有点不会为人处世。人还是挺好的。”
“唉,亏你也能在他身边待得住。不瞒你说,当初我跟陶蕴聂词,我们仨甚至还私下打过赌,就赌你能在徐白身边坚持几天。谁给出的时间段最接近,谁就赢。聂词那个鸡贼的家伙,等我和陶蕴猜完以后就比我们俩猜的最多时长多了一天,安安稳稳地拿走了我和陶蕴一个月的奖金。现在想想都气。”
辛亚把手推出去:“这个可不赖我啊,你们自己好事儿。”
“我知道。”水天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对了,徐白跟没跟你说过,你走了以后,他还在不在这儿了。“
辛亚一愣。水天不提,她差点忘了。徐白跟景森的合作,其实早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提过。”
“不是我小肚鸡肠容不下他。他要是没别的事,可快点走吧。他住那边儿,陶蕴午休都不往那边去了。嫌远,还不回员工宿舍。宁可趴小会议室桌子上睡午觉,说采光好,也不换别的空屋子将就。那小会议室,谁上下楼不得从那边经过?咱全厂职工上下午从那儿过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把陶蕴吵醒了,被指着鼻子训一顿。”
经历过徐白的事儿,辛亚对这种情况自然的敏感起来。
“水天哥,陶总这样嗜睡怕声响,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原因啊。我见过好多醒来易怒的,但是我认识的人里,除了徐白,就属陶总睡眠最浅最怕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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