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祖母不管孙女的死活,更是伤心极了。
何况昨日我才死里逃生,祖母一来就闷头指责我,冤枉我推了大姐姐,难不成大姐姐是您的孙女,我就不是了吗?
我如何能不委屈呢?”
叶桑榆这番说辞,一副全然依赖祖母,除了祖母再没人能信得半分的模样,谁人看了不怜惜几分。
叶老太太也确实有些动容,说到底,这也是他那二儿子唯一的嫡女。
老二成婚晚,十五岁从军,跟着他爹征战沙场。
在一场大战中,皇帝亲征,后来中了圈套,老国公战死,老二把皇帝救了出来。
后来班师回朝,皇帝要论功行赏,问他想要什么?
他说,恳请皇上赐予我母亲叶国公夫人一品诰命以慰丧夫之痛。
当时,长子病弱,三子荒唐,四子六子年幼,唯一的期待都压在老二身上了,老二也是众多子嗣中最孝顺的。
后来他要娶一个抛头露面行商的女人为妻,老太太也所幸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那商女从此安生在家便罢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
后来三年,老大病逝,老二杳无音讯,老三离去。
叶府失去了支撑,接连的打击叫她怕了这命运的无常,一颗心也被这年月磨得冷硬浑浊了起来。
虽然老太太虚情假意的养了叶桑榆这么多年,但多少还是念着她爹的好的。
如今被叶桑榆说起来往事,也不禁悲从中来。
但也不见得是可怜叶桑榆身世凄惨,可怜自个罢了。
“也罢,莫说那些个混账。”
这混账大抵在说她爹爹。
“今后,有什么事还只管来找祖母,祖母替你担着。
你大姐姐的事,等她来了再说吧!”
老太太此刻慈爱的拍了拍叶桑榆的手背,也不知有几分真心。
“嗯”
也不求你真的疼我,表面功夫能够维持下去,我接下来在叶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少顷。
“回禀老夫人,叶凉臣带过来了!”
府中上下没人拿他当正经主子,各个直呼其名,随意践踏,谁让他不得老夫人喜欢。
一来就将叶凉臣按在地上,身上还真的捆着绳索,极其狼狈。
但对于叶凉臣来说,这种屈辱都成了家常便饭。
老太太听见下人回禀,立时换了一副板正严厉的面孔,扫了下方那人一眼。
看到他一副鼻青脸肿的面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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