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经过一日又一日的朝会后,她现在对这位喜怒完全不形于色的尊上那叫一个害怕,让她来干这种事儿,简直是要命了!
许如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默默听着里边宫主叽里呱啦扯一大堆后,终于切入主题:
“玉玉,我都说这么多了,你有什么感想呀?”
承玉此刻正笔直坐在主位上,手执墨笔不急不缓在纸张上书写着,姿态极为端方优雅。
与之相比,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叽叽喳喳、且丝毫不顾仪态的迟欢,就像大猫一样缠人。
“玉玉,你理一理我嘛,不要再写这些东西了!”
迟欢实在受不了他这幅冷淡样,索性上手将墨笔抢过来,然后把宣纸重重反扣在桌面上。
对于她这野蛮行径,承玉倒也不甚介意,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垂眸睨向她: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迟欢见他可算正眼看她了,把墨笔往身后一丢,连忙凑近他道:
“是这样子的,玉玉你看哈,咱们合欢宫呢,它家大业大,它是有规矩的对不对?”
承玉眉梢轻挑:“所以?”
迟欢一看有戏,眼睛都亮了:“所以啊,今天我们就把这规矩用起来。”
她说完朝便热情地朝殿外喊道:“阿枫,你快进来!”
然而半晌过去,并没有人走进来,迟欢“嘶”了声,正当她快不耐烦时,一个人影缩着肩膀磨磨叽叽从外走入。
迟欢见许如枫这怂样,不放心地传音给她:“阿枫,你千万顶住了,别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这么大阵仗?”承玉淡淡扫过许如枫一眼,墨眸浅浅望着她。
“那是,”迟欢嘿嘿一笑,对向许如枫道:“阿枫,你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把咱们合欢宫的规矩给正君念一念?”
许如枫顶着张欲哭无泪的苦瓜脸,也不敢看上面,壮士断腕般拿出一个小本子,照本宣科念了起来:
“合欢宫男人守则:第一条,三从四德,不忌不妒;第二条……”
许如枫从最上头读下来,念了整整二十一条,期间大殿安静得堪比墓室,尊上竟也没有打断她,这更叫她如芒刺背,毛骨悚然。
不过她这一通念完后,宫主倒是开心得很,居然仰着脑袋凑至尊上跟前,嬉皮笑脸道:
“玉玉,你觉得我们合欢宫这规矩咋样?”
许如枫:“……”
她有时候也真蛮佩服自家宫主的脸皮。
承玉冷艳的面容上忽绽开一抹浅笑,刹那似春光乍现,冰雪消融:
“很好。”
迟欢一时被这如光美色迷住,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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