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扬婆子的名声太过显赫,便是她已身亡数日,眼下被林可欣提及,仍让张老二夫妻俩深深忌惮。
“那孽子呢?”张老二厉声严问。
“我,我我哪里知道。”张二婆子结结巴巴地回着,眼神儿却左飘右飘。
林可欣看在眼里,面露讽刺。“今个这岔事儿,什么时候捋清楚我就什么时候离开,捋不清楚,没个具体的说法,那我只好一报还一报,张金水做了什么我一一还回去,也别说我这长辈跟小辈多有计较,谁要是这般说话,家中自有长辈,我且打伤一回再强抢只鸡,也请别与我这小辈多有计较才好。”
“也不过是见我亲娘过世,身后再无支撑,肆意欺我老实懦弱,张二哥张二嫂子,我便这么说吧,今个这事,不捋个清清楚楚,不予我明明白白的交待,纵我拼了这条命,也得寻个说法!”
言罢,林可欣起身,双手握紧斧头,暗中蓄力,一口气不泄,猛得挥起斧子,狠狠劈向跟前的椅子。
一声闷响过后,椅子变成两截。
“张二哥不好意思,手滑不小心劈断了你家的椅子,放心,一会事了后,我会赔把椅子,亲自送过来。”林可欣压住晕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悠悠面无表情的往外吐。
幸好这斧柄长,堪堪能撑住身体。
现场众人,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般举动,一时间倒是宛如失了声音般。
张家三人更是面容失色,连张老二都面露惊恐,眉眼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林可欣给的震撼是真,更多的却是让他们想到了前段刚刚去世的扬婆子。
十里八村,真真正正的狠角色啊!
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平日看林寡妇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哪里想会有这般疯狂,果然是扬婆子生的女儿。
张老二咬着后糟牙,目光想凶又不敢凶,神色犹豫不定,许久,他叹了口气道。“成富媳妇,我家那孽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这么着吧,老母鸡我赔你一只。”
“才一只?”林可欣嗤笑。“我家的两只鸡,是如何精心饲养,全村知道的一清二楚。除非张二哥也能赔我只养了整整三年多的老母鸡,否则,这事儿就不是轻飘飘的一只老母鸡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我也不贪心,是怎么样的咱们就怎么着。我家的老母鸡,整整三年多,依旧可以每天下个鸡蛋,全村怕是找不出第二只来。张二哥没法赔了只一模一样的鸡,赔两只一年半的母鸡也行,合起来算也是三年,至于多出来的几个月,咱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得留些余地才好,乡亲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林可欣回头,笑着问身后围观的村民。
这帮看戏不嫌事儿大的村民们,一个两个笑着起哄。
“对对对,这话说得对,很是这么个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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