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若弱开了门,倒没有像平时那样锁起来再回避,而是直接走了出去,把话留给兄妹两个说。
喜鹊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了陈青临牢房里的小木桌上,一碟一碟地往桌上端,还有一瓶西北产的烈酒,陈青临的嘴角咧得更大了,几步走到了陈若弱的身边,像一只笨拙的熊,轻手轻脚把她往床边扶,牢房狭小,想要有待客的座椅简直天方夜谭。
“桌子上摆不下就先摆那个富贵花开盒里的,我做的菜都热过一遭了,味道不好,放一两盘就得了。”陈若弱见喜鹊一会儿工夫摆了小半桌,连忙开口道。
陈青临过去瞅了一眼,乐了,“别说,是不是你做的我一眼就能分得出来,你们府上那个新厨子的摆盘比你漂亮多了。”
陈若弱瞪他,“都是放在食盒里的,一路颠着过来就为让你吃口热的,还好意思说我摆盘丑,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刚才路过别的牢房,今天牢里的年夜饭是白灼猪肉拌大白菜,还有条煮得烂烂的红烧鱼,你再说,再说让你吃那个去!”
喜鹊噗哧噗哧地笑,陈青临也笑了,由得喜鹊和翠莺两个端菜,坐到了陈若弱的身边,看了看她的肚腹,有些发愁道:“这要是一对小子还好,摔摔打打的不怕,我带他们打猎玩去,要是一对丫头,天天弹琴刺绣听小曲儿的,我哪跟她们玩得起来?”
双胞少出龙凤,陈若弱顺着陈青临的话想了想,说道:“一对丫头就让文卿教去,他什么都会,肯定能教出全京城最知书达理的小姐。”
陈青临咧着嘴,只顾得点头直笑,他这些日子在牢里反倒捂白了不少,没之前那种黑到皮里直发光的黝黑感,但还是黑,要是走出去,怎么看都和京城里土生土长的百姓们不一样,倒像是个西北的汉子,陈若弱摸了摸肚子,叹了一口气,还没开口,陈青临就如蒙大敌似地瞪起了眼睛。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这个样子?”陈若弱纳闷地说道。
喜鹊边忙边笑道:“小姐,你每次一要提将军的婚事,开口就是叹气,这个调子我们都听惯啦!”
陈青临也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陈若弱的发,语气郑重地说道:“若弱,这次的事情要是能过去,我这条命还能保住的话,我答应你,回西北就给你找个大嫂,隔两年也抱个娃娃,以前是怕拖累人,现在我也想开了,西北军上下那么多人呢,个个都是我这样的想法,那都不用成婚生孩子了。”
陈若弱鼓着脸说道:“本来就是这个理,不过京城里的好姑娘多的是,怎么还要回西北再找?你不想娶有门第的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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