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当天,相关的高层亦会在距此约一公里处全程待命,全程监控缉捕过程。
“头儿,你的身份不方便出现,”薯片仔说,“但到时你可以和方警督一起,在那边的监控车上看情况,距离比较近,制动上也没有什么障碍。”
解凛对此不置可否。
只是,在这一夜——在所谓的“走过场”到来的最后48小时。
深夜,迟雪累极。
只解凛仍有耐心,抱着她、给她擦拭半干的头发。
她半梦半醒间,听吹风机声音轰隆,咕哝着说半干了就好了,多吹才会坏了发质,解凛遂停了吹风机。
但却仍用干毛巾给她捂干发尾,不让她枕着湿头发入睡。
迟雪侧躺着,盖到脖颈处的被子不时被她不安分的睡姿扯动,露出几颗遮不住的暧昧红印,解凛就坐在外侧的床边,晕黄的台灯下,他以站军姿似的耐心毅力,轻轻擦拭着她一头乌黑长发。
许久。
她似乎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解凛看着,听着,却忽然倾身下去,没来由地从背后环住她肩,头抵住她颈侧。
如此亲昵的依偎。
无言的脆弱。
“迟雪。”
他小声说:“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一起,让她做个健康的、快乐的、被父母疼爱长大的孩子。”
“……”
回应他的,却始终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还带着几句迷糊的梦呓——大概率是骂他是小狗。骗人是小狗。
明明说好了今晚养精蓄锐,怎么是这么蓄锐的?
他听得失笑。
却仍然紧紧抱住她,小声如私语。
“希望是个女孩,女孩会长得像你,男孩的话——男孩,我怕我忍不住像带兵一样训他,小时候,可能八成会留下阴影吧。所以我还是希望是个女孩,如果长得像你,我是不会忍心凶她的。”
“虽然我还没有看过你小时候的样子,一下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但是一定很可爱。”
可爱。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两个字。
他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
笑声一不小心,却惊醒怀中人的美梦。
迟雪挣扎了下,睡眼惺忪,问:“头发还没干么?”
“快了。”
她倒没觉得这拥抱有什么。
甚至睡意间,还习惯性侧头亲了他脸一下。
说:“你也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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