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许婷过来的时候闻到烟味,她知道这是时莺压力大的表现,但是她又没办法去说什么,“时莺姐,我给你带早餐来了。”
时莺没说话,她脸上带着倦意,站在窗前沉默了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狼狈不堪。网上吹捧她,说她的美貌不该是凡间有的,人前她是光彩照人,可是这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见不得光的某种低等生物。
为了赶时间,时莺上了车才吃了早餐。到了片场投入工作之后,时莺的状态好了不少。她一向是沉浸式表演,一旦进入状态就会忘记很多事。
轮到那场昨天晚上对过的戏,关莉表演得并不好,导演盯着监视器,看表情明显是不太满意。
但是他没有明说,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不是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对过台词吗?好像没什么效果,是祁燃和时莺对戏的时候没带你玩吗?”
其他人附和着笑了起来,虽然好像是句玩笑话,但杀伤力一点也不比批评弱,像是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到她脸上。
祁燃适时开口,“晚上对戏似乎没什么效果。”
关莉以为他帮自己说话,还没高兴半秒钟,就听他接着说,“所以以后就别晚上找我了。”
“……”
一时间,周围的笑声更大了一些,但很快又戛然而止,似乎都在强忍着。
这倒贴倒的,祁燃就差把“你别大晚上进我房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直接说出来了。他本来也没想跟这人闹僵,实在是昨天晚上她诋毁时莺的话太过分了。
关莉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连累同剧组的人又拍了一条,偏偏她自己还委屈得很,在那摆脸色。
时莺懒得给无关的人什么眼神,躺在椅子上补眠。她戴着黑色的眼罩,没一会儿就被许婷推醒,白净的手指将眼罩拉下,嗓音微微有些哑,“怎么了?”
“休息时间过了,姐。”
时莺眨了眨眼,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她柔软的身躯从椅子上起来,弯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美。
她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调整了一下很快又投入了拍摄中。
收工前,关莉的经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脸上堆满了谄媚,“时老师,我们家关莉不懂事,可能说了些不好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时莺眉头皱了皱,走不了,干脆靠在一边懒散地看他,“我不会跟贺臣泽告状。”
经纪人偷偷松了口气,“我们家小演员不知分寸,我替她跟你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没把眼神放在面前的人身上,连应都没应一声,转身上了保姆车。
之后时莺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之中。又或者说,她是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强行让自己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难得有一天拍摄任务轻松了一些,几个相熟的演员凑在一起,商量着收工之后去聚餐唱歌。见时莺在一旁,祁燃问,“时莺姐,一起去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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