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有些想发作,却见贺臣泽静静看着他,似乎在问,有什么意见吗?
就好像,那是他的一件物品,他有随意处理的权力。
那边卫生间里,时莺洗了个手之后清醒不少。她妆容有些花了,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涂到一半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镜子里的人走到他身后。
贺臣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手里接过口红,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他低着眉眼,温柔地帮她涂口红,一边涂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那个祁燃,好像很喜欢你。”
时莺微微仰着脸,解释,“他这个人就是很热心而已。”
贺臣泽手一顿,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尚未褪去,“你在帮他说话?”
她几乎瞬间就确认,贺臣泽生气了,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你吃醋了?”
他脸上微怔,像是隐秘的一面被戳破,原本想否认,想到什么嗤了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会开心不成?”
他的宠物,只能对他摇尾乞怜。
时莺反倒有些开心,因为以前的贺臣泽从来不会吃醋,只是告诫她记住自己的身份,何曾像现在这样紧张?
她想不到其他讨好贺臣泽的方法,于是将尚未涂好的口红轻轻印在他唇上,“别生气了。”
男人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时莺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被哄好了还是没哄好,她干脆揽住他的腰,无声地讨好。
回来之后,有人瞥见贺臣泽的唇瓣比来时多了几分红色,眸光顿时暧昧起来。看来这两人出去之后,差不多已经和好了。
时莺坐下后,给贺臣泽也夹了一些菜,后者周遭没了阴沉的气氛,两人看起来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夜色浓重,回酒店的路上贺臣泽一直没说话。时莺以为他就过来探个班就走,想着接下来相处的时间不多,犹豫了一下慢慢拉住他的手。
即使早已有过更深入的接触,但像这样在独立的空间里静静地牵手,感觉反而更加地亲密。
但这样的相处并没有持续多久,到达酒店之后贺臣泽抽回了手,他先下了车,站在不远处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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