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我打火机丢了,顺的道具。”
听完这话,导演很想打他。
时莺葱根般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从盒子里取出火柴,“呲”地一声,火花在指尖燃起。
雨水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息。明亮的光映在女人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片刻后,火光熄灭,变成了点点的星火。
祁燃刚好到了,将刚才那副画面收入眼中,久久没能从震撼里回过神。那一瞬间从黑暗里绽放的美,竟让他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形容。
不一会儿,一行人进了包厢。祁燃似乎还记得上次的承诺,紧紧跟着时莺。然而门一打开,他和前面的时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贺臣泽正坐在里面,他双手交叠散漫地放在膝盖上,只是一个眼神就给人带来了压迫。
他慢慢将眸光放在时莺上,而后往后移,明显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在场所有的男演员在看到贺臣泽那张脸时都感觉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包括祁燃。男人周遭矜贵的气质与肮脏的娱乐圈格格不入,更别说那张无法复刻的神颜。
时莺眼前一亮,她知道贺臣泽最近并不闲,所以对他突然来看自己这件事非常意外。难怪导演之前特意对她说,让她一定要来。
身边的人跟贺臣泽打招呼,而后者却轻声道,“过来。”
时莺原本想过去,突然想到自己进来之前抽了烟,怕男人不喜欢,于是步子顿了顿。可即便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贺臣泽收入眼中。
他转而看了一眼祁燃,嘴角的笑意虽然还没褪去,可明显不带什么善意了。
才离开自己几天而已,现在就已经这么不听话了吗?
时莺坐过去,脸上的神色分明和之前在剧组完全不一样。在剧组,她大多数时候都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有时候会开几句玩笑,但里面掺杂了几分真心谁也不知道。
但是在见到贺臣泽的那一瞬间,她像是脱下了一直以来佩戴的面具,眼底满满当当的笑意渗出来。像是夜晚里,碰到月光后绽放的洁白昙花。
“贺导今天来指导工作,简直是我的荣幸。”
说这话的是陈导,他出了名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轻松一句调侃就将气氛调动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都敬贺导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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