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老夫人带着家丁去捉姑爷的奸了。”
虽一早有所准备,但真当靴子落地,苏沐棠还是无法平静视之。
好容易稳住心绪,苏沐棠才在秋红的搀扶下坐向了去哑巴弄的马车,她须得要赶在事情不可开交之前劝下她娘来。
理还是那个理,萧祜若是选择对她忠贞不二,那么她苏沐棠也可以报以相敬如宾,可若是他选了另一条路,那么他们就做彼此最牢固的盟友。
不论如何,皆不该去捉他的奸。
然再如何理智,在马车驶入哑巴弄的巷子口时,苏沐棠却心生怯意,“秋红,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替我娘传一句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叫她停下吧。”
秋红得令下了马车,走入了一户挂了大红灯笼的人家,苏沐棠却不忍再看,她怕多看一眼,就没办法忍住自己的脾气,这样的事,若是换做裴以安,她早就抡着鞭子上了,哪管他甚么面子不面子。
她靠在车厢上,轻抚着凸起的肚子,垂眸休憩,些许无力的道:“我的儿,也许娘和你爹的缘分就要到此为止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苏沐棠听得巷子里传来动静,却惧于打帘子看去,一动不动地假寐,直到萧祜上得车来,跪坐到苏沐棠一侧,握紧了她的手,放在下颌亲昵地蹭了又蹭,她这才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却发现萧祜丝毫没有愧色,还颇为高兴,苏沐棠就不明白了,被捉奸了如何高兴的起来?
是高兴他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夫人?这般给面子,非但不闹,还阻止别人去闹的好夫人?
苏沐棠厌恶地看着他,这才发现手竟然还被他握在手里,当即嫌恶地抽回手来,“我娘呢?她怎地没和你一起回来?”
萧祜见她这般明明介意,却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突然亲香了一口她的脸颊,而后又盯着她的眼道:“你不该先问我如何处理那个外宅吗?”
苏沐棠嫌弃地用帕子使劲地擦被他亲过的地方,没好气地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真的没有关系吗?”萧祜转而抚上了她突起的肚子,正这时腹中孩儿似是感受到了他父亲,踢了一脚,萧祜大喜,脸整个贴了过去,那孩子倒是个知趣的,又动了几下,萧祜好不欢喜,“他动了,动了,这般好动,定然是个臭小子。”
不知想到了甚么,他突然起身,长叹一声,“哎,早知这一胎是个儿子,就不该答应你祖父,让随你家苏姓了。”
一听他这话,苏沐棠忙护着肚子严阵以待,“你,你休要食言,婚书上写得明白,这个孩儿须得跟随我姓。”
萧祜却是得逞地一笑,“你也说婚书了,婚书上同样也写得明白,我萧祜但娶了苏沐棠,终生不纳二色。难不成在沐棠你眼里,我萧祜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么?”
苏沐棠讽刺地道:“腿长在你身上,一纸婚书难不成还管得了你?你要安置外室,难不成我还能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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