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沐棠一接到信,就马不停蹄离开了番禺,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自家在野外练兵的大伯父好生告别,只留了书信,便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当苏远淳得知此事,又告知病养中的萧祜,已经又过了四五日。
萧祜当即病中惊坐起,似乎病也好了大半,却是要马上出发,一同寻去番禺。
项英将军见阻止不得,忙安排了马车,快马加鞭半个月,终于抵达了番禺。
离去番禺时有多落寞,回时就有多少哀伤,再度踏入柳家大宅,这回萧祜却被引为了座上宾。
他并不感到稀奇,他如今的身份,自然和崔三有着天地之别。
踏入柳家大门起,一路便受到殷勤招待,林总管亲自带路,道路两旁张灯结彩,还请了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枝头喜鹊叫喳喳。
待得到了老太爷跟前,老太爷着人奉上极品雪顶乌龙茶,点心亦是柳家老太爷着以前皇宫里的御厨做的芙蓉玉雪糕,“听闻昔日九殿下在宫里时,最爱这雪顶乌龙以及芙蓉玉雪糕,老夫专程寻来告老还乡的御厨,殿下且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萧祜对皇宫的一切都甚是抵触,却依旧配合地夹了几箸,倒也可口,又满饮柳老太爷亲自斟的茶水,才道:“不知柳大人可有收到孤的书信,可有同苏老侯爷商议,却最终是个什么章程?”
柳老太爷听闻这话,却是有些显得局促,萧祜因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面上并不改色地道:“看老太爷这般为难,却是这事不成了?”
柳万山道:“倒也不是不成,不瞒殿下,我与苏家那老头子没有不同意的理儿,这普天之下,到哪里去找殿下这样的孙女婿,外孙女婿,但却是如何说呢?”
萧祜面无表情:“有话但讲无妨。”
柳万山道:“殿下也许不知,苏家二爷对我们沐棠多有亏欠,苏家在沐棠婚事这里其实不大说得上话,而我毕竟是个外祖更没有强迫她的道理。”
萧祜一听竟然连两位老人家也做不了主,顿时有些泄气地道:“那这便是不成了?”
“倒是也没有。”柳万山摸了把胡须,“只是,沐棠自从鹭岛回来,便一直在湖广边界镇匪,却是还没寻找机会问她意见。”
萧祜总算松了一口气,又道:“那不知柳夫人是何意思?”
却是打着要苏母松口的主意了。柳氏最是强硬,又这般将就门当户对,当初萧夙都能入她眼,更何况自己,不论样貌人才,比之萧夙更胜许多。
万没有她拒绝的道理。
却听柳家老太爷道:“关于沐棠的母亲,这事说来就又话长了。”
原来柳氏自大女儿同自己大吵一架,跑去临安寻崔三过后,就消停了许多,再不逼迫苏沐棠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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