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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苏沐棠沉默不语地收起巨弓,并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关上窗门,眼不见心不烦,只盼他不死也要脱层皮,方才一泄她心头之恨。

九皇叔啊九皇叔,便叫你尝一尝这落水的滋味,清醒清醒,冷静冷静,若是敢张扬你我之间的事,便不是如今这般简单了事。

而萧祜则震惊得瞳孔骤缩,甚至忘了施展轻功。

谁又能想到,刚刚云停雨歇,转头就拔剑相向呢?

任由初夏乍寒的湖水将自己淹没,连呛了几口湖水,这才醒过神来,游向岸边。

“主公啊,你是不是得罪了苏将军啊?”项英听说了自家主公落湖的事,忙前来探问,却见萧祜刚吃了汤药睡下,额上还放置着去热的冷巾,似是奄奄一息。

萧祜自那日在番禺放血半碗,便落了病灶,后又被柳氏这般欺辱,更是心疾难医,回到临安时常感到心悸,盗汗,如今一清晨被这般落入湖里,没得将体内所有邪气发了出来。

头昏脑胀,阴虚体热,四肢无力,然身体的不适,却拦不住对苏沐棠的关注,他将靠着的引枕往上提了提,低声吩咐道:“你替我去苏大将军跟前传个话,就说我突然病重,少不得要修养十天半个月的,那军粮一时半会儿怕是筹不上了,还请苏大将军原谅则个。”

第55章 何卖惨

项英一听,这不对啊,流沙各地皆备有粮仓,左右不过一封传书的事情,何至于此。

却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萧祜闭上眸子,淡声道:“你且去做了便好,无需过问太多。”

项英应下不提,而另一边德军苏远淳听闻自家侄女将萧祜射入湖中一事,却是大发雷霆。

自古哪有斩来使的道理?

萧祜来同他谈结盟,却被自家侄女如此对待,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这老脸往哪里搁?以后还如何在这世上立信于人?

正想着如何去弥补,那边萧祜却是派人过来传了口信,军粮之事果然受了影响。

更要命的是,萧祜落水后,竟然一病不起,这个时局,他如何可以病重?

苏远淳猛地一拍大腿,而后匆匆去了苏沐棠那院儿。

这个丫头怕不是被自家母亲给宠坏了,懂不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

现下时局动荡,萧祜若是有事,他们这些与他有来往的,事后岂非会被当今朝廷疯狂清算?

挥退下人后,忙开始指摘自家侄女,“沐棠啊沐棠,你说你没事儿去得罪萧祜做甚?

你可知因你的任性,他要食言于我们的军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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