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生说完,耐心地看着顾盼。
“谢谢……”
都没有了问题,应铮和顾盼离开这里,重新去了死者的屋子。
“你觉得她是自杀还是被他人胁迫?”应铮开车,两个人坐着,也只有聊起来案子的时候能够搭几句话。
“自杀……”顾盼看着窗外,思索了片刻,淡淡出声。
“为什么?”应铮直视前方,一点点余光悄悄看向顾盼。
“现场没有争斗痕迹,如吴医生所说,死者是完全自己完成了自己的死亡,那么被人胁迫的可能性看起来最大。但是胁迫伪造自杀,胁迫者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加简单的方式,而不是现在看似合理但疑点重重。”
“而且,整容,弘达经理,我认为死者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胁迫死亡这种事出现在她身上的几率很低。一旦出现,她更有可能选择的是鱼死网破。”
“可是自杀的话,勒痕、身上的痕迹又该怎么解释?”前方路上一个急转弯,应铮车开得虽然稳,系着安全带的顾盼还是晃了一下身体,看向窗外的头晃了过来,手一下子扶着前面。
她的目光猝不及防看向应铮,两个人瞬间对视。
那一瞬间情感涌入,接收的人偏开了头。
顾盼坐正,直直看着前面,要上高架桥了,车一下子少了很多,给了一种两个人行驶在看不见尽头的天地间的错觉。
“勒痕早于死亡,我认为死者是在遭受伤害之后自杀的。”
“你刚刚说她是一个坚韧的人,那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内心崩塌的时候,坚强会是最后一根压弯人的稻草。”
车子的速度慢了一些,应铮认真地偏头看向顾盼。
她依旧神色淡淡,没有表现出肉眼可见的悲伤。可是应铮知道,顾盼从来不说无意义的话,不会伤春悲秋,不会感悟人生。她理性到极致,这不像是她说的话。
“人总有能够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应铮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所以死者遇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能让她安然赴死。”顾盼正正语调,专业的话语、态度堵住了应铮想要问下去和安慰的欲望。
应铮点头,“看来清乐县必须走一趟了。”
所有内心最深处的猜想成了真,应铮偏向于顾盼的猜测,那张烧着的老照片所包含的信息一定很重要。而这去清乐县或许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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