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歪着脑袋看欧修良的茶杯,“你还是喝的君山银针么?”
“嗯。喝惯了改不了!”
“你可以试试其他的,也许更好!”
“你不也还是喝花茶么?”
“我更多的时候是喝白开水!”
“白开水好,淡淡的,一辈子都需要!”
一阵静默后,李渡低声说:“我已经考过试了!”
欧修良掩了落寞,微笑问道:“是DELF么?”
“嗯,前段时间去香港考了,成绩已经拿到了,考得还可以,题比较简单。”
“那学校选好了吗?”
“对几所学校有意向,不过…”
“不过什么?”
“还没有具体定下来!”
欧修良叹气,问她:“你一定要去法国念书吗?”
“我想去看一下!”李渡永远都是这样平淡的语气,可是你休想改变她的想法。
“也好,不过两年而已。”
他转念想到,也许这两年的时间事情就会有转机,未必不是个好事。“你可不能一去不回啊,祖国需要你!”欧修良大义凛然地说。
李渡微笑不语,父亲的意思是她最好能在法国工作,因为他认为李渡的性格在国内发展很难,会受到排挤,这一点,其实她已经有体会了。
欧修良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笑问道:“你父母退休了没有?”其实他也不太了解李渡的家庭情况,但是凭他对李渡的观察,觉得李渡的家庭不会差,她说话轻声细语,很有礼貌,对金钱也不太看重,是个修养极好的姑娘。
“很快就要退休了。”李渡没有说父母这个词,但欧修良并没有注意到,
“等他们退休了可以接到海州市来,你看好多人都在这边买房养老,冬天也不冷!”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想太费脑子了。”她不愿想将来,谁知道将来怎么样,和陈端成的关系也是一团乱麻,他会对她好多久,她又对他……,唉,说不清楚。
欧修良看着李渡出神,心中不停地思虑。
李渡见他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问道:“我脸上沾了米粒么?”欧修良收起心思,笑道:“我笑你心思单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挺难得的!”
“其实你就是拐着弯说我笨吧!”
说完,李渡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感叹道:“也不单纯了,这两年都学坏了,整天的挣回扣呢!”欧修良闻言笑得更加厉害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说:“法国挺好的,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去过,艺术氛围很浓厚,值得去那里待上两年。”
“不光是去学习,我上学时整天读《《悲惨世界》,这毕业都好几年了也没去看法国人民有多惨,真对不起教马列的老师啊!”李渡大部分时候严肃,但有时说话很幽默,欧修良很喜欢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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