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见她到了,齐齐躬身行礼“舒相到了。”
舒嫽回了一礼“诸位大人早。”
这时宫门缓缓打开,舒嫽与大臣们虚虚推让一番,便率先走了进去,等到所有人都站定,才从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声唱和。
“皇上驾到。”
大臣们随之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年过五十,保养得宜,并不十分显老,只鬓边有些许零星,沉厚的声音震慑常:“诸位爱卿平身。”
近来太平无事,臣子们的上奏无非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皇上状似听得认真,等他们折子递的差不多,一旁的心腹太监极有眼力见儿的宣布退朝。
等到皇上走了,一群大臣也打算各回各家,各干各的,舒嫽也是如此,然而她前脚刚迈出殿,就被李公公拦住了去路“奴才见过相爷,相爷,皇上有请。”
舒嫽心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于是将右脚也迈了出来:“带路吧。”
其实皇宫的路她熟得很,闭着眼睛也能找到,皇上下了朝照例要在南书房批阅奏章,这条路三年来她不知走过少次。
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皇上坐在矮塌上低头看着手中书卷,拇指上色泽苍翠的碧玉扳指很是显眼。
舒嫽掀袍下跪“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淡淡“嗯。”了一声。
舒嫽站起身来,垂首立在下面。
带着扳指的手将书翻过一页,手的主人吩咐道:“今年科举的会试已毕,过几日便是殿试,之后的琼林宴由你和裴彰一同主持,回去准备一下。”
她轻声回答:“臣遵旨。”
舒嫽听见一声“嗒”的一声响,书卷被放到了桌子上,一道威严的目光将自己笼罩,她知道,接下来才是正事。
果然便听见皇上低沉的嗓音响起“朕听说,你昨日又拒绝了镇北将军府提出的婚约?”
“陛下明鉴,实是微臣配不镇北将军的公子。”
公子比臣小了整两岁,臣实在不忍心糟蹋了这棵嫩草。
“所以你就把人家给说哭了?”
她的头又低下去三分“陛下明鉴,是他先对微臣的下人不敬在先。”
臣冤枉,臣哪里知道那小公子看起来如此跋扈却是个水做的心肝,一说就哭,臣实在冤枉。
“简直胡闹!你要知道,镇北将军虽已经赋闲在家,那也曾经是我大燕的栋梁,你这样,要把将军府的脸面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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