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不知道他是变好。
还是变坏。
陈前微笑，“确实，谁能想到曾经的穷小子有天会住在这样的别墅，喝着一百万一瓶的红酒。”
说着，他就拿自己杯子撞了下她的酒杯。
吴晨曦并没有将酒杯端起来，只是瞄了眼说：“我不喝酒。”
“不喝酒？可是我记得后面见你，你不是在……”
陪酒那两个字，陈前没说出口。
吴晨曦也心神领会他想说的，“那是应酬，没办法，但平时我不喝。”
“那你喝什么？”
“牛奶，纯牛奶就可以。”
陈前那个冰箱里，不是红酒就是啤酒，再就是度数比较低的果酒，牛奶这种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冰箱。
他说：“没有。”
吴晨曦笑了笑，“没关系，你手艺不错，这个饭挺好吃的。”
她明明在笑，但陈前觉得她并不开心。
女人在想什么，他一般都能猜到。
但眼前这个，他有点无能为力。
他将她酒杯里的酒都倒入自己的杯子，随即起身说：“我去给你拿果酒，那个算是饮料，你会喜欢。”
吴晨曦其实并不想喝，但人家是好意，而且这个人又是陈前，他真的极少有这样的耐心跟她的说话。
他们以前基本上都是没说两句，不是他炸，就是她炸。
所以，她暂时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氛围，不然等以后想起来，想到的都是以前两人争吵的画面。
那得多糟心。
陈前将酒拿过来以后，她就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确实还不错以后又喝了第二口，再之后就有点收不住嘴了，到最后将一整杯全部饮尽。
期间，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一些非常琐碎的事。
用餐结束后，陈前起身将空盘端进厨房，等洗完再出来，就看见女人已经歪倒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他想将抱枕从她怀里拽走，却没拽下来。
“晨曦……”他轻轻叫了几声。
但没反应，他确定她已经睡着了。
他就蹲在她跟前，发现她脸非常小，扬手跟她的脸比划一下，竟然还没他的手大。
她头发是那种松软蓬松的，亚麻色，虽然是短发，但看着就很漂亮。
眼睛，连闭着都能看出睁开会很大，很圆，眼睑上因为太白的关系，可以依稀看见经脉。
陈前从没这样认真看过她，但一旦这样后，他似乎有点停不下来。
甚至觉得，可以看一整晚。
此时，突然传来手机铃声，是她的手机，他连忙摁下接听键，怕吵醒睡着的人。
没想到那人是，顾云抒。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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