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曾经戴在手上的戒指。
叶蕴年把那个略小的递给了乌桃。
乌桃接过来后,便看到了那戒指内面镌刻着的萤火虫标识,和他们公司的标识是一样的,和那个小游戏的标识也是一样的,她突然就明白了。
她静默地凝视着他,眼角有了几分湿润,她笑道:你曾经在信里说过,要送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就是这个吗?
她把他所有的信几乎倒背如流,曾经无数次猜测过这个礼物是什么。
只是十二年的分离,他不曾道出口的话,她并不敢轻易去揣测罢了。
叶蕴年郑重地道:是。
乌桃:所以从来没有什么未婚妻。
海风吹起两个人的发,阳光将那细软的发丝映成了柔软的淡金色,叶蕴年扣住了乌桃的手:有啊,就是你,你答应过做我的妻子。
因为答应过,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守着这对戒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独地守着他们的承诺。
一阵汹涌的海浪滚滚而来,在耳边掀起巨大的声响,乌桃就在那轰轰响声中,静默地望着叶蕴年,那个越过十二年的光阴,终于陪着自己站在这里的少年。
乌桃猛地把他抱住,踮起脚尖,拼命地亲他,用她所知道的最亲近最热烈的方式亲他。
叶蕴年低头看着她,此时的她眸间水润,唇色娇艳,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这让她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骤然低首,回吻她。
他已经学会了,并不像最开始那么生涩。
他就是这样,无论是什么,只要认真学,总是能学得很快。
沙滩上有几个小孩子笑闹着跑过,一阵欢笑声后,海浪退去,孩子走远了,残留着水痕的沙滩上有一串串湿润的脚印。
两个人紧紧地偎依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天空。
在海天相接之处,有一只白头海雕一个俯冲,冲入水面,以迅疾狂猛的速度捉起了水中的鱼,羽翼扑棱,水花四溅,之后便见那白头海雕翱翔于蓝天之际,终至不见。
叶蕴年道:我喜欢白头海雕,据说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他们的伴侣死去,他们也会死去。
他轻轻地亲上她的额头:乌桃,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在他最孤独寂寞的童年,那个睁着一双倔强到发亮大眼睛的小姑娘走入了她的世界,于那枯燥的数字和公式中,为他的人生涂抹了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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