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道:这异国他乡的,你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她又长叹了一声,软软地撒娇道:你都不搭理我了
叶蕴年转首,看了她一眼,终于道:前面有海。
乌桃:我们要去看海?
叶蕴年没再吭声,汽车安静地往前开,在开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终于一个拐弯,抵达了一处海岸。
海风吹着,有些冷,叶蕴年脱下了外套,给乌桃披上,之后拉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才道:乌桃,你其实一直知道,我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想说,你也就不问,是不是?
乌桃转首看向他:是,你不说,我不会问。
叶蕴年站在海边,狂怒的海风掀起他的短发,他终于开口道:乌桃,收到你分手信的那一刻,我就着急要回去,我把同学的钱都借遍了,终于买了回国的飞机票。
他抿唇,笑道:只是上天注定让我们没有缘分,我因为走得太急,赶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我住进了医院,腿受伤了,不能出去,飞机票退了,借来的钱全都成了医药费。我当时写了很多信给你,问你为什么,哄你,求你,说了很多傻话,可是想到那些信要一两个月后才能到达你手中,到了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信的所有温度已经消散,我就心灰意冷,而我想到,你写信说要分手,其实已经是两个月前,其实在你那里,已经分手两个月,我便绝望了。我又没有翅膀,只能躺在病床上恨自己。
乌桃:那后来,你还是回来了。
叶蕴年:对,我养好了身体,还是想办法弄到了钱,买了票,回去。
他笑了下:回去当然也没有用,但我欠了一些钱,重新来到美国,我就退学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摞担子不干了。
乌桃沉默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人生中那段最黑暗的时刻了,是叶蕴年妈妈也不知道的。
叶蕴年走过来,抱住了她: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曾经杀过人,你害怕吗?
乌桃仰脸,笑着说:我当然不害怕,你想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叶蕴年: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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