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叹:其实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都能回去,但这个回去,不是因为他们甘愿放弃一切为国奉献,而是因为他们确实能在国内得到更好的科研环境和待遇。
并不想看到伟大的科学家忍受贫穷饿着肚子搞科研,比起赞誉,她更希望他们得到经济的回报。
叶蕴年:我想起我出国的那一年,每天过去中科院,中科院好多研究员都住在石棉瓦自行车棚里。
那是什么概念呢,石棉瓦修的自行车棚,大家抢占了当住所,七八平住一家三代人。
乌桃倏地笑了: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公司那个程云,他是前几年才从自行车棚里搬出来的!
叶蕴年也轻声笑了,现在大家条件当然都改善了,北京盖了很多楼房,大部分都住进新分的楼房了。
乌桃:说起来这几年环境确实好多了。
叶蕴年:是的,国内最近十年的变化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你看今天,提起你我在国内做的事情,他们也很激动。
乌桃想起来今天几个同学赞不绝口,笑道:我们做得好了,他们脸上也有光,我们和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越来越小,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最美的地方原来就是我们的故乡。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也就回去了。
叶蕴年默了片刻,才淡声道:在国外,华人要想做出事来,必定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所以他们如果要安于小康很容易,要想再进一步,很难,他们在国外的成就,这辈子都无法和你在国内相提并论了。
乌桃侧首,看向他,窗外的阳光在汽车玻璃过滤后轻淡地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淡金色的轮廓。
她想,他一定是付出了很多,才能走到今天。
纵然天赋卓绝又怎么样,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是要一步一步走。
叶蕴年却在这时,话锋一转:对了,刚才你同学说,我写的信你都要读很多遍,都要背下来了?
乌桃立即道:也没有很多遍,她们瞎说的!
叶蕴年:骗人。
乌桃便笑:是读过几遍,估计恰好被她们看到了吧!
叶蕴年眸中便泛起笑来,也就没再多问。
其实那天收拾东西,他看到了那些信,十多年了,都被她好好地收着,里面的信件甚至有些发软,应该是被翻看过很多遍。
只是她不好意思说,他也就不问了,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当下倒是想起一件事:这几天我要去一趟公司,估计要去两天,处理一些事。
这倒是之前说过的,他回来了,肯定顺便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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