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巧合吗?
“她一个人去?”他又问。
“卫大哥会送去的,”顾非纵挠了挠头,又补充了一句,“大福也要跟着去。”
孟凭澜呆滞了一瞬,忽然一下薅住了顾非纵的衣领,厉声喝道:“你说谁要跟着去?”
顾非纵的脖子都被卡住了,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叫道:“大……大大福……是我家的一只猫,我妹妹很喜欢它,成天抱着它……”
胸口处忽然擂鼓般狂跳了起来,浑身的鲜血在这一瞬间往上涌去。
孟凭澜闭了闭眼,松开手,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记得“大福”这个名字,在蒲草别院他照顾宝儿生病后,顾宝儿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大福,你怎么又压在我身上了”,为此他还曾经心生芥蒂,猜测会不会是顾宝儿以前的情郎。
“陛下!”远处传来了李常华叫声,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孟凭澜的面前,递上了一幅卷轴,“这便是顾琋的画像。”
孟凭澜握着卷轴,心头居然前所未有地浮上了一丝恐慌。
此刻,他整个人仿佛一半浸在冰水中,一半被火烤炙着,从极寒到极热来回反复。
手微微颤抖着,他屏息打开了卷轴。
顾琋的脸一下子映入眼帘,和他在汝阳王府看到的一样,娇俏可人,与顾宝儿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这,是你妹妹吗?”孟凭澜僵硬着把画像递给了顾非纵,屏息问。
顾非纵狐疑地接了过来,忽然大笑了起来:“陛下,这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我妹妹比她美多了,这是你哪里找来的画师坑你的?”
孟凭澜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擂鼓一般狂跳。
片刻之后,他厉声喝道:“冯裕!点齐玄麟军,立刻随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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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外的长亭边,顾琋正和家人依依惜别。
父母已经年长,她身为子女却又要远行,不能承欢膝下,心中忍不住愧疚。母亲乔氏舍不得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细细叮嘱,把衣食住行又重新叮嘱了个遍,又再三交代几个贴身婢女和嬷嬷,让她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顾琋。
顾南漳被她哭得头疼,无奈地道:“你这副模样做什么?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乔氏哽咽着责怪:“你成天哄我,说什么陪女儿和我一起去江南,结果临了却又不去了,天天就惦记着你那些公文杂务,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不算话,还好意思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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