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被汤池的水汽蒸得泛红,而眼睛明亮得仿佛能凝出水来。裴眠雪用吻让她闭上眼,用剑意撕碎她的衣衫,把人抵在池壁上。
除了第一次外,他再没做过直接撕衣服的举动,但后面的动作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温柔。徒羡鱼感觉出他在克制,却不知道他在克制什么。
这一夜,徒羡鱼歇在裴眠雪的道殿里,翌日睡过了辰时才起,窗外天空放晴,出起了太阳。裴眠雪坐在她身侧,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在手中编辫子玩。
他上半身未着衣衫,而床就靠着东窗,阳光从洞开的窗户洒进来,在他胸腹上肆意流淌。他胸前有一道咬痕,腹间被抓挠出印记,坐姿懒散,神情更是懒洋洋。
徒羡鱼打完呵欠翻了个身,朝他蹭过去。
如缎的黑发从裴眠雪指尖滑落,徒羡鱼把下巴尖儿抵在他小腹上,猫似的一路往上爬,直到坐到了腰间,吻上他的喉结。
“我发现你最近对我很纵容。”徒羡鱼小声道。
裴眠雪把她往上又捞了点儿,道:“纵容?我怎么纵容的,具体说说?”
“你都不催我修行了。”
“从前是谁成天嚷嚷着希望我手下留情?”裴眠雪笑了声,一下一下揉她的脑袋。
“但不修行的话,好像又没事做。”徒羡鱼把头偏向窗外,看庭院中覆着雪、折射着耀眼日芒的树枝。
“那就去修行。”
“……还是就这样闲着吧。”
裴眠雪被逗笑。
这样闲了好一阵后,裴眠雪挠了挠徒羡鱼下巴,说道:“小师妹,昨晚你收到了一封信。”
“嗯?怎么昨晚不告诉我?”徒羡鱼抬起头来,眼神惊讶。
“师无涯给你寄的。”裴眠雪眉梢一挑,并指拈起一封信。
徒羡鱼把信抓过来,见封泥完好,表情更是惊讶:“你竟然没提前拆开。”
“我是那样的人?”裴眠雪轻哼,在徒羡鱼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之后问:“信上说了什么?”
信上不过寥寥数行字,徒羡鱼两三下扫完,表情凝重起来:“他告诉了我那个半神的藏身地点。”
“在哪?”
“在云水山。”
徒羡鱼有了起床的打算,但被裴眠雪按回去。
“他倒是好心。”裴眠雪敛眸说着,用灵力将徒羡鱼手里的信封和信纸化为齑粉。
“你话里有话。”徒羡鱼将手拍在裴眠雪脸侧,捧起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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