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火急火燎地赶在他的手扣紧自己腰身、反客为主之前蹿下床,一路带风跑向门口,将门拉开。
“我偏不让你如愿。”徒羡鱼回头对裴眠雪说道,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啪。
徒羡鱼走出客房,甚是贴心地替裴眠雪关好门。
她打算下楼,将身一转,冷不丁看见楼下大堂中有两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客人,需要热水吗?”客栈老板含笑发问。
徒羡鱼脸噌的一下烧红,抢得上风的美好心情荡然无存。她迅速回过身去,怎么关的门怎么打开,一路埋头往里走。
裴眠雪重新束好了腰封,还是刚才的倚坐姿势,眼神幽幽看着她:“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都是你的错,现在我都不敢走门了!”徒羡鱼欲哭无泪。
“我还以为是回心转意,原来依旧要始乱终弃。”裴眠雪道。
“谁始乱终弃了!”徒羡鱼恼羞成怒,走去窗户前一巴掌推开窗,从这条道离开客栈。
天空灰蒙蒙,四野和来时所见相当,满目尘沙,少有野草,更不提树丛,端的是荒凉。
寒风让徒羡鱼彻底醒神,离开了客栈,她不知晓该去哪里。
她迎着风叹了声气。
这时候,裴眠雪也走窗户出来,落于徒羡鱼面前。
“王二丫,难道你不知在出门前要穿好衣衫、梳好头发,否则会让人笑话。”他说话的语气在徒羡鱼听来一如既往欠扁。
徒羡鱼低头一看,她衣领大剌剌开着,不仅露出锁骨,还露了截肩。
原来客栈老板说那话不是开玩笑?徒羡鱼赶紧拉好衣襟,表情麻木凌乱:“他们真的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难道没做什么?”裴眠雪往她身上丢了道法诀,将那衣上的褶皱抹平,垂着眼反问道。
“那他们肯定会觉得你好快。”徒羡鱼不愿在裴眠雪面前露怯,眨巴了一下眼,认真说道。
裴眠雪:“……”
“上楼试试?”裴眠雪气得笑了声,“当然,你想在这也行。”
徒羡鱼把自己的毛领披风拿了出来,帽子一戴,埋首往前走,:“我要开始修行了。”
“鞋也不穿,是打算让人抱着修行?”裴眠雪声音凉幽幽。
徒羡鱼脚步一顿,才发现自己的确没穿鞋。
“还不是怪你。”她小声说着,抬头望向客栈二楼唯一开了窗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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