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离开了数日,你就想他了?”白逢君用竹签戳起一块藕夹,戏谑说道。
徒羡鱼被“想”这个字弄得有些不自在,别扭了一会儿,道:“就是有点儿不习惯。”
“不习惯没人大清早的拉你去修行?不习惯没人冷不丁出现在你旁边?还是不习惯没人给你泡茶?”白逢君哼笑,不过吃完这个藕夹,笑意从他眼底消失,神色变成了担忧:“数日未归,他应是遇上麻烦了。”
“麻烦?”徒羡鱼从食物中唰的抬起头。
白逢君垂眸掐算,过了良久,低声道:“他被困住了。”
徒羡鱼紧紧注视着白逢君,希望他能说具体些。
“你还记得前些天晚上听见的那个声音吗?”白逢君问。
“那个疯了的半神?”徒羡鱼生出不好的预感,“他去找他了?”
白逢君纠正她的用词:“准确来说,是去杀他。”
“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徒羡鱼好奇问道。
白逢君摇头:“说来并无恩怨,只是那个半神疯掉之后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恶事,该杀。但他精于逃跑和藏匿,一来二去,便也结了仇。”
“侠义心肠赵铁柱。”徒羡鱼思量一番,轻叹:“那是个半神,师兄是半圣,差距不可谓不大,师父不去帮他吗?”
“你想去帮他。”白逢君眼里重新流露出笑意。
徒羡鱼有一点被戳破心思的尴尬,但转念一想,自打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起,裴眠雪就一直在帮她,她在他遇到麻烦时生出帮忙的想法,乃人之常情。
尴尬的情绪消失了,不过她又多了几分沮丧之情:“我能帮上忙?我只能拖后腿吧。”
白逢君给徒羡鱼倒了杯茶:“他的命运缺了一段,你身上却多出一段命运。虽然他否认了,但我认为,你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哦,否认了啊。”徒羡鱼皱了皱鼻子。
“我的灵性告诉我,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救他一命。”白逢君摘下手指上的指环,放到徒羡鱼面前,“他在魔渊,这里面都是符纸,其中有两套传送符,能让你迅速来回。”
徒羡鱼没有犹豫地拿起指环,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看准时机带着人就跑?你真不去?”
“我是个早就隐退的老人家了,老胳膊老腿儿,已经动不了了。”白逢君瘫到椅背上,略带不满地撇下唇角。俄顷坐正,问徒羡鱼:“不过你的比试还没结束,你确定要去?”
“我本就不想参加这些比试……再说,他的剑还在我这儿呢。”徒羡鱼说着,开始清点指环里的符纸。
白逢君垂下眸:“小眠子现在的确需要岁熄剑。魔渊那地方,处处都是危险,你要小心。”
噌——
一条黑影窜进来,腿一蹬跃上桌,对徒羡鱼道:“我也要去!我对魔渊有所了解,你会需要我。”
“幼清愿意去,那再好不过了。”白逢君笑道。
“幼清,你的名字?好。”徒羡鱼打量它片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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