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梵梵关于手下东升的请求,程千户没一点含糊当场就点头应下了不说,更是趁着开饭前的那点点时间,对东升进行了一番校考。
谢时宴这人世家子出身,打小接受的教育资源就不一般,除了对原主差了点,文治武功头脑样样不缺,东升得他全心全意的教导,加之自己又是个肯上劲,愿吃苦的,程千户的考校哪里难得倒他?
文治武功,不管是身体素质,手上功夫,还是兵书兵法,调兵遣将,东升都游刃有余,给程千户喜的呀,越是校考眼神越亮,到了后来还连连感慨,东升在他手底下做个小兵实在委屈了他,直言道想让东升从总旗做起,不过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东升的反对。
开玩笑,他要是想当官的话,用皇帝给的身份,用五品轻车都尉的身份进入军中不就好啦?他入军中,可是想从底层开始打基础,建立稳固人脉,活的肝胆相照的袍泽的。
东升的倔强,不仅没惹得程千户发怒,反倒是特别开心,觉得东升很像他的老伙计,也就是余繁璠的亲爹。
望着少年人挺直的脊梁,程千户笑的特别开怀,因长年握木仓而布满老茧的大掌,一下下拍着东升的肩膀,满口感慨,“好,好小子!我老兄弟后继有人了,好!有骨气的人,我程自立喜欢!”
许是真开心坏了,程千户这种得了人才,老兄弟后继有人的亢奋情绪,一直延续到范氏忍不住上来打断说开饭了才勉强收住,就这,领着于梵梵东升他们入席的时候,这人还不忘了拍着自己的胸脯跟于梵梵保证,“好侄女,放心把东升交给伯伯,有伯伯在,定然把这小子给炼出来不负你爹的威名。”
于梵梵没什么好说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道:“程伯伯,得您不弃,侄女没什么不放心的,以后东升就交给您了,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您只管训他,这杯酒侄女敬您,我先干了。”
西北汉子也豪气不已,跟着举杯,“好,干!”
东升的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故人相见欢,吃的也开心畅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军屯休息了一晚,次日用罢早饭,于梵梵便在程千户夫妻的再三挽留下准备告辞回城。
看着相协站在大门口依依惜别的夫妻俩,于梵梵笑着保证:“程伯伯,范婶婶,二位忙去吧,真不用送我们。”
范氏搂着烨哥儿心肝肉,既不舍又担忧。
“你这孩子就是犟,这才来,就歇了一晚上就要走,你这是把你程伯伯跟婶子当外人呢!多住几天不成吗?咱们娘几个也好亲香亲香……”
于梵梵哭笑不得,“婶子,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先不说侄女这次回来,把家安在这大西北了就不会轻易走,就只说东升,他还得在我程伯父手底下学本事呢,弟弟都在您眼皮子底下,您还怕侄女跟烨哥儿不来看您?二位且放心吧,以后侄女来烦扰您的日子还长着呢,就怕到时候你们嫌我烦……”
“怎么会?哪里会!婶子巴不得你不走,你日日在我身边才好呢!”
“放心吧,程伯伯,范婶婶,回头回去我就赶紧给东升收拾收拾,到时候把他打包送来麻烦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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