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范氏心里就犯嘀咕。
为首这人?这人……她瞧着怎么这般眼熟?
“你是?”
“范婶婶!”
两人齐齐出声。
于梵梵走的时候也十几岁了,半大姑娘长定了脸型,虽然多年未见,她这声音一出,范氏自然认出了来人。
“天!你是?是……璠娘啊!”
见是多年不见的故人来,刚刚还不疾不徐的步伐突然变快,范氏几乎是用跑的,忙从敞开的大门内冲了出来,跑下门槛冲到于梵梵跟前,一把抓住了于梵梵的一双胳膊就红了眼眶。
“这个孩子,一走多年,你还晓得回来看看婶子啊,你个狠心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你咋就不知道跟婶子捎个信呢?”
说起来,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呢,可怜自家就俩臭小子,曾经也是把面前的孩子当亲女儿疼,要不是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曾经还戏言要让她给自己当儿媳妇来着,只可惜,自家没这个福分,白白便宜了……
等等,说起乾国公府谢家,范氏见到故人的喜悦戛然而止,面上蓦地一狞,拉着于梵梵上下反复的打量就问。
“对了璠娘,你男人呢?几年前你程伯伯听了乾国公府获罪抄家的消息可急坏了,当时只恨我们离得远,你程伯伯又不能擅离职守脱不开身,咱们的手也够不到京城去,让你受苦了!孩子啊吗,如今你可是平安啦?”
“婶婶别担忧,我很好,我们们都很好!您看,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站在您跟前了么,至于男人什么的……呵呵……”,于梵梵果断转移话题,把身后一大一小俩少年小子让出来,指着他们介绍道:“婶婶,男人什么的不重要,您只看他们。”,说着话,于梵梵忙招手示意舅甥两上来,“东升,烨哥儿,还不快快过来给长辈见礼,这是范婶婶。”
招呼完自家俩小的上前来,于梵梵忙又回看范氏介绍道:“婶婶您瞧,大的这个叫东升,余东升,是我给我爷,我爹过继的孙子儿子,您瞧着俊不俊,身子结实不结实?”
余家情况,范氏跟丈夫最了解不过,说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自家男人还总是感慨自家老伙计命苦。
好兄弟一门的忠烈,却凄惨到死后连个后人都无,好不容易儿媳妇怀了,儿媳却是个没良心的,后来甚至还带着家财改嫁,自己曾经去查过结果了无音讯;剩下个女儿吧倒是个好的,却白白便宜了他们这等兵丁跟够不着的贵族,连想帮忙做主都做不到;兄弟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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