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一顿,前所未有的严肃,郑重应喏,殿内瞬间恢复了宁静,皇帝这才出声招呼侯在殿外的太监婢女,让他们宣代濮桑昌父子,以及誉亲王派来禀报的随从入内觐见。
不得不说,身为领事太监,手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皇帝才安抚了代濮桑昌父子,表示自己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又听完了誉亲王亲随的禀报,也是巧了,游公公正好这个时候匆匆回来了,立刻就给皇帝报告了自己查到的结果。
下头被皇帝赐座优待的代濮桑昌父子就看到,龙椅上的这位帝王听着游公公贴耳禀报,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待到听完,极力隐忍着内心怒气的皇帝,黑着脸低声跟游公公吩咐了句什么,而后挥手就打发了游公公退下。
待到誉亲王的亲随也在帝王的示意下被太监带了下去后,皇帝离开了他的龙椅,走下来到代濮桑昌跟前一脸歉意。
“西南王,是朕的疏忽,让卿的爱女险遭劫难,还害得朕的侄儿也无辜受累,还请卿莫要生气,朕这就亲自出宫去看看那俩孩子去。”
代濮桑昌能说什么,皇帝既然要看,一心讨公道的父子还等着要说法呢,他要看就给他看呗,反正他们也没说谎,更是没作假。
于是,一行人连夜浩浩荡荡的出宫,皇帝御驾亲临了京郊外王妃的山庄别院。
皇帝驾临,除了依旧身处昏迷中的李文衡外,便是急的差点脑溢血的誉亲王都亲自起身迎接,就不要说人虽虚弱却是清醒着的于梵梵了。
迎接帝王,便是微服出宫,场面也是宏大的,众人连番跪拜,皇帝平身请起,一番见礼,皇帝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队伍后头的东升身上。
见到自己记挂的人完好无缺,皇帝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地,收回的视线转而就落到东升搀扶着的人身上。
皇帝领着一干人等进了前院书房后,想了想,一番安抚,随即便打发了一干人等离开,只示意东升跟于梵梵留下来,正要退下的一干人等纷纷错愕。
面对皇帝这样的要求,别人不知缘由,誉亲王这个深以为很了解他家皇兄的人,目光落到东升身上后心里瞬间闪过了然,加之惦记虽然种了保命神蛊眼下却依然不醒的儿子,还惦记着怎么处理自己那愚笨王妃的誉亲王,走的摇摇晃晃,却异常干脆利落;
代濮桑昌跟乌心里同样疑惑,更多的还是不放心,父子俩看了看大齐皇帝,又望了望一脸惨白的自家女儿(姐姐),面露犹疑,不过在看到于梵梵的目光朝着他们投来,还暗暗点头后,代濮桑昌与乌再不放心也只得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了拉上憋着嘴,一脸不愿离开亲娘的烨哥儿;
屋里的人瞬间就走了个干净,皇帝这才看向身边候着的游公公挥手道:“你也下去,到外头守着,没有朕的旨意,谁来也不许靠近这里半步。”
游公公郑重应喏,领着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走了个干净。
于梵梵面对这一出出的却想的出神,视线不由的落在身边的弟弟身上,直到身后屋门被轻轻关上的吱呀声传来,她这才收回了跑马的思绪。
就听上首的皇帝一脸和蔼道:“咳咳,好了,眼下也没有外人在,都是自家人,东升啊,扶你姐姐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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