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入伍。
以及她的柳氏。
他们都在走父母一直在走的路。
想明白了,才会强大。
*
深夜,梦里一片花海,聂攰突地从梦中醒来,他睁眼,胸膛起伏,几秒后,他从床上下来,脱下灰色的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他转而进了浴室,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
他靠着墙,闭眼,任由水珠往下洒落。
满脑子都是她,见一面画面就愈发清晰。许久,浴室门开,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走出来。
长裤有些松垮地搭在腰上。
他弯腰拿起桌面上的细烟,取出一根,点燃了靠在墙壁上,垂眸看着烟燃着。
“柳烟…”
他低喃着。
翌日。
聂攰去了一趟医院,郑医生弯腰看他的伤口,说道:“幸好你昨晚处理得及时,否则今天就麻烦了。”
聂攰俯身撑着大腿,没应。郭秀影拿着病历走进来,匆匆看他一眼,垂下眼眸,把病历放在桌面上,随后转身便出去。
郑医生站直身子,看门口一眼,叹口气。聂攰面无表情,看都没看郭秀影,郑医生一边翻着病历一边道:“回军区,你自己跟林丰阳说。”
聂攰:“你们何必操心。”
郑医生顿了顿,说道:“你要理解你爷爷。”
聂攰没再吭声。
他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一眼,是周扬发来的微信。
周扬:聂帅今天有空?
聂攰:什么事?
周扬:今天要去赛车场,估计林裴会去…
聂攰:给个地址。
周扬:我去接你,在哪?
聂攰:军区医院。
周扬:OK。
十来分钟后,聂攰穿上衬衫,把领口全扣上,离开郑医生的办公室,郭秀影从拐角拿着病历走出来,迎面碰上,郭秀影顿了顿,想说话,男人已经直接从她身侧走过,连眼神都没移一下。
郭秀影:“……”
保时捷抵达医院门口,聂攰走上前,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坐进去,周扬指尖夹着烟,笑着看他一眼,“去处理伤口?”
聂攰往后靠,“嗯”了一声。
“还有多久能好?”
“半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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