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烦躁地抓着头发, 低声咒骂。
“怎么了,罗瑞?你还没有说服你的中国病人吗?”好友在一旁调侃。
整整三个月了,罗瑞都在试图说服陆衍之同意手术,可是对方怎么都不同意。
这对于一名优秀的耳科医生来说, 根本就是无法容忍的人生侮辱。
今天不仅没有说服对方的太太, 反而被猝不及防地喂了一盆狗粮, 罗瑞有点忍受不了,“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或许说, 他现在更想见见男人这位有耳疾的妻子,看一看到底对方到底有什么魅力, 才会让她的先生连这么高成功率的手术, 都不敢做!
……
“怎么了?”楚尔仰着小脸,眉眼弯弯。
陆衍之站在秋千一边,冷白的侧脸有几分阴沉:“谁的电话?”
刺眼的阳光被他挡的严实,
楚尔说:“一个朋友……”
她往他身上靠, 手贴近男人的手掌,垂眸浅吻那泛红的关节, “抱歉。”
“抱歉什么?”陆衍之虚握着她,没敢用劲。
“抱歉……,没有好好爱你。”
楚尔失落地垂下眼帘。
她一直想着自己可以变得勇敢一点, 想要关心呵护她的陆衍之, 可是好像每一次尝试都弄得浑身是伤。
反而是他,越来越小心翼翼。
受伤那次醒来后,陆衍之对她的掌控越来越严重,只要看不见她就极容易狂躁暴怒。
整个人更是肉眼可见的清瘦,让她很心疼。
她轻晃男人的衣袖,温雅的语调很认真, “陆衍之,你可以原谅我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滚烫的怀抱,楚尔那只受伤的手腕被他轻握着,搭在他的肩膀上。
陆衍之仍旧没有说话,反而是抱起她往楼上去。
楚尔微叹了一口气。
自从她醒来之后,男人除了生气时会管着她,平时怎么逗他都不回应。
她用满是凉意的小手往他脸上贴,语气淡淡,“你要是再不理我的话,明天我就偷偷跑出去!”
楚尔贴近他耳边,嗓音温柔,“你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很少这么娇蛮,威胁的话也说得十分柔软。
陆衍之步子停了下来,含着怒意低吼,“你敢!”
楚尔满眼都是笑,撒娇似的蹭蹭他,“看在你理我的份上,就原谅你啦。”
说着,她亲吻他的侧脸,莹润的小脸染上一抹红晕。
可是耳朵里突然一阵的疼,她环着男人肩膀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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