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数周,一直风平浪静。
白银时常在午后时分,独自坐在操场晒日光浴感慨道:玄冥山的神灵还是挺灵验啊。
至少她在这场并不光明的工作里,得到了五万块!没有五百万,至少有五万块!
她要求不多,所以神灵稍微照顾一下她就很开心的,但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上帝给的每一个礼物都标注价格。
她祈求神灵收费标准不要太高。
她这几天心情奇好,毕竟五万块人民币不是随随便便有得捡的,一生也难得一遇,竟然被她就这样遇见了。
她每天都带着一瓶空的大矿泉水瓶,在饭堂吃过午饭后就去厕所里接一瓶干净的水,回宿舍途中她就撺掇进灌木丛里,给那株不起眼的栀子树浇水。
她有时候看它很久,也和它说话,她觉得自己可能开始衰老了,否则怎么会开始和花花树树倾诉了?
还好她还有点廉耻之心,每次倾诉完她转头往四周一看,察觉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就放心了。
被人当成神经病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她想自己只是太过孤独了。孤独到能和植物对话了。
北城的秋天并不漫长,很快天气就更冷了,栀子树的花彻底开不出来了,它需要彻底的冬眠了吧,回去的时候白银认真的想,以后不必天天来给它浇水了吧?毕竟它也产不出粮食来了。
以前她爸爸和她说,假如牛干不了活就会被杀了,杀牛的人也很无奈啊,但是该杀就得杀,那时听着只觉得残酷不近人情,后来才知道这平凡的故事隐藏着最真诚的道理,无法创造价值的还留着它过年吗?
噗嗤。她感觉自己太坏了,一边上楼一边笑出声来。
独自一人傻笑的样子,就这样落入了来找她的堂妹眼里。
白银见到白叶晴时,挺诧异的,她从来没有来学校找过自己,更令她诧异的是,叶晴是怎么进宿舍楼的?
叶晴看着她说:“笑什么啊,心情很好?”
白银毫无过渡的敛下一抹笑:“没什么。”自从叶晴和赵嘉言在一起后,她们之间就很久没有说话了。
有些事情都不必说得太明白,但是大家都清楚,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畅聊至天光的时光。
白银和她一起并排穿过校园的梧桐大道时,风声飒飒吹过耳畔,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年十五六岁,她彻夜和白叶晴诉说自己对赵嘉言的爱意的点点滴滴。
她不知道叶晴还记得多少,但是她每一个字都记得。
她记得有多清楚,现在听到叶晴提起赵嘉言时,就有多难堪。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