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摘了最顶头,白色栀子花盛开得最旺盛的一束,从包里取出画画的废稿纸,仔细将这株白色的栀子花包在了纸里。
用皮筋扎好花束,看到栀子树的头顶上依附着白色的蒲公英,长长的尾巴,她把它拾起来,也一并夹进了这束栀子花里。
之后,她小跑到校门口等待机场专线,被废弃画纸包裹着的栀子花一路散发香味,蒲公英在风中散落一地。
学校有专门去机场的车子,六点半开始,每隔半个小时一班。
她搭的最早的一班车过去,目的连她自己也觉得荒谬,竟是堵人。
坐在车上,她看着手里这束栀子花发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这样一束花,但总觉得机场接人不能两手空空。
按照电视上面演的,去机场接人都会带上一束花什么的,那她提前准备一束,总归是要派的上用场的吧?
演戏演戏,手中没有道具还能怎么演下去?
所以,这束花的作用就是充当道具。
白银捧紧了自己包好的白色花束,合眼睡在前往机场的大巴士之上,十分安详。
到点她就自动醒了。
这些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哪怕是在睡眠也充分记得自己要完成的每一件事,所以,深沉睡眠是从来没有过的。睡得再深她也还是没有安全感。
到站就去了机场大厅,拿着一束花,她觉得自己样子有些傻。
找了一扇机场的落地玻璃窗,她照着里头的自己,头发有些乱,她理了理,工作人员走过来,提醒她戴好口罩。她把拉下的口罩重新戴好了,再次整理好了头发,落地玻璃的镜面忽然倒映一个高大颀长的影子,顿时她心脏剧跳,没想到目标人物竟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
猛地往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高大的男人,并非自己要找的那一个,他只是身高体型和韩维止有些相似而已,但毕竟也不是他。
北城的机场属国际机场,来往人群很多,时间越拉后,旅客行人就越多。
渐渐地,坐在候客厅守株待兔的白银觉得力不从心,眼睛已经开始出现疲劳,她应接不暇,开始感觉每一个走过去的脸都长得一模一样。
她低下头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注定是白忙活了。
有个在机场拖地的清洁阿姨,见她坐在这里一整天了,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拖地的时候故意和她搭话:“你来接人吗?”
“哦。是啊。”她嗓音很疲惫了,等了一整天了,水都没喝,看一眼窗外的景色,发现白天的太阳已经落下,此时窗外是红彤彤的一片,月亮也快要升起来了。
她站起来,决定还是暂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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