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简柠转过头去,刚好看见他的侧脸,还有上-下滚-动着的喉结。
许是真的渴了,言聿卿仰着脸,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他的外套丢在沙发上,领带因着太热扯开,脸上还有点因为酒气起的燥热,声音都醇厚不少:“Jane,今天我就不送你了。”
“您没事就行。”简柠拿出手机想要叫车,却见言聿卿从柜子里翻出一枚车钥匙,不由分说塞她手里,“开这辆车走。”
说完后,倒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柠当然不敢开他的车回去,她的小区没有停车位,开了也停不了。她坐在那儿等了好久的车,才瑟缩着脖子走到别墅区外坐车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言聿卿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的毛毯,还有桌子上摆着的车钥匙。简柠的信息是昨天晚上凌晨发的:Archer,我已到家,早抖。
言聿卿怔了一下,想起昨天在她面前讲粤语的事,又皱眉,拿出手机打给Nancy:“钟明来了,查查他什么时候的航班。”
那天在港城,言聿卿碰见了傅雪。
其实傅雪是提前知道言聿卿到港城,到他下榻的酒店里假装偶遇的,她不动声色,提了大包小包,假装在旁边购物,碰巧撞见。
两人在酒店的行政酒廊里喝咖啡。
言聿卿见她脸色一般,问:“最近和钟明怎么样?”
傅雪拿起勺子,在杯子里搅了搅,咖啡上的拉花全被搅没了。
“早半年前就分手了,钟明没告诉你吗?”
“我不清楚。”言聿卿淡淡道。如果不是公司业务有交涉,他可能都懒得和钟明说话。
咖啡太苦,傅雪又拆了一小包砂糖,一点点往咖啡里倒:“钟明和你不同,他太幼稚,不成熟。”
“他本来就比我小两岁。”
傅雪摇了摇头:“成熟与否,和年龄没有多少关系。钟明那个样,到八十岁都不会成熟。”
言聿卿勾了勾唇:“你倒看得透彻。”
看得透彻?那也不尽然。傅雪又想起初识言聿卿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七岁,住在钟家。傅家和钟家交好,她一进门,就看见了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其实那时钟家还有好多人,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彼时他穿一身白色衬衫,半垂着头在那陪钟老先生写书画,她走过去看,见他手掌骨肉匀停,手指清瘦有力。
钟徇正在教他写个“谦”字,后来他走出来,同家里的佣人说:“外公是想让我学会谦让,但其实能力比其他人高出太多,就无法做到真正的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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