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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时间长了,夏三百也有些羞恼道:“看什么看。”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自己救命恩人,这么说话好像又点不合适,轻咳一声,语气软了点:“我不太习惯别人看我。”

白阮阮于是移开视线,可这样专注的视线挪开后,夏三百又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估计是又犯病了。

“我感觉你长得很帅。”白阮阮语气平直,没有丝毫真诚,“没想到人类中,真的能有你这样的帅哥。”

夏三百平时最讨厌听别人夸他的皮相,这对他所在的环境来说是一种侮辱,但可惜的是他风里来雨里去,却始终没在脸上留下任何伤痕。

即使自己动手想割一刀,刀也会莫名其妙地打滑漂移,或者当场报废。

有时他甚至会不着边际地想,就算他死了、宇宙爆炸了,他的脸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没想到到头来,最命硬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脸。

听到白阮阮这么说,夏三百没像过去一样反应过激,因为在这里他只是他,他除了脸,一无所有。

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毕竟很难从白阮阮的语气中听出赞美。

“哦。”夏三百干巴巴地说:“谢谢。”

像这种类型的闲聊他很少有过,所以在交流时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来思索怎么回复才显得像个正常人。

幸好白阮阮平时很少和他说话,回来就是做饭、写作业、给他喂药,二人只在她给自己检查伤口的那段时间有点交流。

除此之外,夏三百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白阮阮从来不问东问西,也不会主动透露自己的信息,是一个很礼貌的陌生人距离。

但现在问题在于,自从十六岁以后,每年一次的离奇怪病,似乎提前了。

他发病时去医院检查过,偌大的A市,最优越的医疗设备,竟然检测不出他身体的问题。

自己的所有症状似乎只有他知道。

发热,发汗,意识昏沉,渴望某种特殊的接触,后脖颈的某个位置有种钻心的痒意。

通常持续一个星期,正常情况下,夏三百会把自己绑住,关在屋子里,等结束后出来,每次发病结束都像脱了一层皮。

他一般是十一月有这种状况,现在才十月份,他还在白阮阮家养伤,根本避无可避。

为了减缓这种尴尬的状况,夏三百感觉要犯病后,就会用力动一动,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白阮阮回来看见他纱布上的血,就又需要把他公主抱到浴室去换纱布,以免弄脏被单。

所以那么试了一次后,夏三百就更老实了,很少那么做,全靠毅力挺着。

快挺不住了。

夏三百闭上眼睛,可眼睛闭上,还能听见白阮阮的呼吸声,能感受到白阮阮轻柔地给他包扎的动作。

动作突然停下。

白阮阮平静地声音传到夏三百耳边:“你发烧了吗?”

夏三百,“对不起。你先出去。”他稍微停顿几秒,又说:“我身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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