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译对她的心疼永远都停留在感情之外,他并没有跟她共情,只是在试图给予她别的东西,用来填补关系里最重要的必需品,他对她没有爱。
班珍的那句话也是对的,别让自己在- -棵树 上吊死,别老盯着裴译。
至少让她感觉到他也爱她。
于筱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还在疼痛着的牙印,很轻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真的就只有这一点请求 ,这已经是她对裴译的最低标准了, 否则就不如别开始。
第二天一早,于筱冰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应激症状了,醒得特别早。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三个闹钟就连一个都还没响。
下楼去吃自助早餐时,她发现黄科长居然已经端了早餐在那里坐着了,而且同样坐在那里的人,还有裴译和郭副总,韦总估计还没起床。
于筱冰没想到自己能一-大早就又遇 上裴译。
两人又没有同居,他应该也不知道她一般几点起床才对。
这家酒店的早餐非常多样,而且做得也很好看,可于筱冰却忍不住想转身回去了。
偏偏这时候郭总正好吃完了,他起身要去送盘子,黄科长抬眼时刚好看见了于筱冰,还给她飞了个眼神。
她在领导面前刷了存在感,只能随便打了碗南瓜粥,老实地坐到了那张四人桌的一个位置上,跟黄科长面对面。
黄姐早,裴总早。
早。黄科长简单回应了她,裴译没开口,他正在剥鸡蛋,应该很烫,掀开蛋壳的时候,蛋白还在往上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黄科长觉得这两人气氛有点奇怪,吃了几口,黄科长又抬眼看向于筱冰,主动给她找起了话。
你出差也起得这么早吗?平时在办公室就老听思静邵婷她们说你总是提前来。
嗯,我习惯早起了。
于筱冰喝了口粥,回答时下意识看向了黄科长的眼睛,结果却发现她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
于筱冰有点懵地低头看了眼,发现昨晚被裴译咬过的地方,有个格外深的齿痕已经破皮红肿,而周围一圈看 起来全都是青紫色的。
黄科长看到了这个有点恐怖的牙印,眼神明显变了,就是当着一个领导的面,她有点不好意思问这是怎么了。
她脸上甚至出现了这是你自己咬的吗几个大字。
配上于筱冰这两个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黄科 长甚至已经合理怀疑,她昨晚是不是一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用嘴在自残。
那一口看起来真的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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