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恐惧逼迫她集中起精神来,颤巍巍摸索着寻回落在草叶上的火折,重新吹好,举在手里权当吓退野兽的一点希望,本能的往山寨的方向踉跄返回。
渐渐离山寨近了,那处哨塔轮廓开始清晰,却有一阵突然的破风迎面而来,齐缨本就惊惶未消不及反应,这下只觉脸颊一凉,什么东西擦着耳朵飞向身后,手里的火折再次掉落在草丛里。
喊叫声自哨塔传来,不需要听清是在喊什么,齐缨已经下意识拔腿便跑,差点自己也要跟着尖叫起来,已然魂飞魄散。
完了,她想道。恐怕蛇毒还来不及发作,就要被打死在这里了。
……早上沉大娘收拾好了来看齐缨,敲门许久才见得人应,进去只见人缩在被子里,语气消沉,好像难受得只剩说话的力气:“沉姨,我来月事肚子好疼。我想喝很热的米汤,不想起来。”
“唉,”沉姨捋捋她散在脸颊旁的乱发,没留意她往后更缩了一下,“歇着啊,姨去火房烧汤。”
火辣辣的耳朵涂了一层这屋里的不知名清凉药膏,还有脚踝上的咬伤。齐缨坐起,再次确认脚上伤口没有其他迹象。
不幸中的万幸,她差点要落下热泪。那只是条菜花蛇。
面色灰败地躺下,听着外面不存在的动静,直到沉大娘给带来了热米汤,喝完之后因着几乎整夜未眠的困意不自觉又睡过去,睡得光怪陆离,飘零恍惚,睡得好似沉入深谷,掉进深潭,泪流满面,怎么都浮不起来。
终于浮出水面的时候,齐缨恍然睁开眼,一时觉得这里好陌生,差点忘了是在哪。
有人立在屋里的木柜前。木柜门是打开的,他没有翻,只这么站着往里看。
耿知襄在看她的衣柜。柜子最下一格从她的角度看去,没有被打开,昨晚那身慌乱的短打,压在了那一格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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