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火了:“你有病吗,我自己买不起,要你买?”
他一顿,说:“章柠,是我对不起你,但说道歉或者什么补偿也于事无补,你要恨我也好,全当没认识过也行,但我们别再见了,无论为了什么,见面只会让彼此更加——”
她把电话挂了。
外面起了风,还夹杂着雷声,像是要下雨,沈堰东在那呆坐许久,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他知道是谁,一动未动。
敲门声响了好一阵,后来就没有了。
一切又静了下来。
他起身去看。
门一开,他愣住了。
她问:“痛苦吗?”
沈堰东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为什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痛苦?”她说,“如果你真的痛苦,请你表现出来,爱情没有前途重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但你不能表现的这么洒脱,你越洒脱就显得我像个傻逼。所以求求你,哪怕你只有三分痛苦,求你表现出十二分,你越痛苦我才能越快释然。我释然了,你才会好过,不然大家都别过了。”她扒开他,进了客厅,抬起单人沙发看。下面没有她的裙子,她又移开双人沙发去瞧,底下也没有。她进了卧室,去翻衣柜。
沈堰东没有阻拦,也没有帮忙,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抖落出来,丢得满地都是。
一柜子的衣服很快就被抖完了,裙子当然没找到,她又去了书房。
书房一目了然,一眼就能扫完,可她还是去翻他的书桌,去翻书架,好像那里边会藏着她的裙子。没一会儿,整个书架被她扔空了一半,地上乱七八糟,全是他的书。
她忽然又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许久,沈堰东慢慢道:“章柠,爱情对我不重要,它在我生命中所占的比重可能都不超过四分之一,我愿意为了它做一些妥协,但不会为了它彻底改变自己,但我也不希望你为此改变什么。你才二十四岁,本身就对婚姻就没有期待,却要你走进它,我自己都觉得是暴殄天物。分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忽然转身走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公平了?我有向你诉苦或者施压吗,为什么你要把我想得那么弱智,我已经二十四了,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我就不会做,我做了就不会觉得不公平,我用得着你替我委屈吗?”
他只道:“你现在还小。”
“我还小?”她忽然笑了,“说到底你压根就没有相信过我,你觉得我是小孩,觉得我在过家家,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你也没有认真的对待过我,所以你之前会和别人结婚,现在又跟别人订婚。我真是太傻逼了,我早该在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个的。”随即又笑,“不过没关系,别人给我当过备胎,我被别人当一次备胎也没什么,就当长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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