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洁的顾苏里没动,只是安静地窝在刘大爷怀里,偶尔会抬头用自己的毛茸茸蹭一蹭老人下巴,好叫他感受到一份陪伴与安慰。
感受到猫儿的纵容,刘大爷哭得越发不能自已。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黯淡,橘黄光线无力穿破窝棚,于是被锁在了这一片小小的天地间。
窝棚外,黑洞洞的桥洞下只影影绰绰能看见个窝棚的轮廓,反倒是老人声嘶力竭的沙哑哭声穿透了窝棚,贯穿了黑暗,在这片空荡荡的荒野里来回游荡,像找不到方向、也无处可归的游魂。
这一晚刘大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搞得顾苏里还担心了好一阵,就怕老人不是累得睡着了,而是直接哭晕了。
好在顾苏里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了老人呼吸平缓,应该是没事了。
幸好刘大爷哭到后半段的时候自己抱着顾苏里爬上了床,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儿一样蜷缩着抽噎,现在只需要顾苏里帮忙盖个薄被。
否则还真要让猫猫头疼如何把人弄到床上。
安置好刘大爷后,顾苏里把送老人的那些东西都拢到一堆堆放在他枕头边,而原本放置在老人枕头边的“猫窝”则被他气喘吁吁拖下来重新找个了角落铺上。
黑白猫猫在旧衣服铺成的窝上转了几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松了口气躺下去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一双耳朵却还机警地竖着,尽职尽责捕捉着附近的一切响动。
一晚上不放心地醒了好几次,第二天顾苏里就起来晚了。
睁开眼一看外面,太阳都升起来了,窝棚外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动。
看来今天不仅是他起晚了,刘大爷也睡过头了。
顾苏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用两只爪爪揉了揉自己脸蛋,稍微清醒一点后就钻出窝棚,对正在做早饭的刘大爷喵了一声,“早上好啊喵~”
刘大爷眼皮子还红肿着,精神头却不错,笑呵呵地对钻出来的猫猫招手:“早上啊猫儿,饿了没有?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今早有鱼吃。”
昨天他捡垃圾的时候特意找了废弃背篓,又去菜市场弄了些丢弃的动物内脏,只一晚上,背篓里就钻进去了不少小鱼小虾,刘大爷全都捞上来准备一会儿全打理了给猫儿烘干了当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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