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有些残忍:“到那时,夫人可真得清灯古佛,了此残生了。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你真能放下?”
张氏的身体在黑暗中抖的厉害:“我应该怎么做?”
“夫人果然是聪明人。”
那人闷闷地笑出声来:“想办法把国公爷的虎符拿出来,我便告诉你该如何做。”
张氏虽笨,但也不傻,闻言扭头:“虎符事关大周国防,岂可轻易将它拿出。”
“近日,罗玄声名渐起,我们拿它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毕竟他挡了很多人的路。让他们内乱几天,也是好的。”
张氏半信半疑道:“果真是如此?不会将镇国公府置于险境?”
那声音变得低柔又有诱惑力:“那是自然,我们也都为大周子民,不会做出伤及国之根本的事情。”
虽然知道,事情远不如这人说的这般简单,可是张氏还是抵挡不住心中对罗程钧即将离开的彷徨,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说的时间很紧急,张氏知道没有办法拖延。而这样的事情,也必须是自己亲力亲为,才能放心。
大金,信王府。
“王爷,大周的二皇子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夏凉霆微睨了下属一眼:“这般容易妥协?怕也是无路可走了。他怎么拿我们想要的东西?”
下属恭敬地回道:“那般机要之物,没有那么容易拿出。他们找的是罗程钧的夫人。”
对于张氏,夏凉霆还是稍有印象。当年,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娃来找夏飞鸢。
声声泣血,字字带泪,将一个深闺怨妇表现的惟妙惟肖。
这个女娃便成了刺穿夏飞鸢心脏的最尖利的一根刺。也成了,罗程钧和她决裂的导火索。
自此,她即使明知道自己身怀有孕,也还是抛下一切,回了大金。
从头到尾,果断,决绝,没有给罗程钧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就是这样的女郎,爱时爱的轰轰烈烈,眼中却绝对容不下任何的沙子。所以,断也断的彻底,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那我们只需等着便是了。”
他一片闲适,缓步前行:“萧景明也是蠢材。以罗程钧浸淫官场多年,怎可能如此简单让一个妇道人家摸到那关系镇国公府身家性命的虎符。”
下属甚是不解:“那王爷为何要以这个为交换条件。”
“罗府一旦有人发现有人用打这虎符的主意,必然会将计就计,以这张氏为饵,找出这藏在这背后之人。我们只需躲在背后,来个一网打尽便可,不是挺省事?”
夏凉霆淡淡一笑:“届时,罗程钧也罢,罗玄也罢,一个都不需要留,甚至还能额外赠送一个大周皇子,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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