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闭着眼靠在床榻,一边问:“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牧子期道:“逼宫之后,我自然会回到陛下身边。”
朝沅算了算时间,拧眉道:“那也太久了。”
牧子期低低笑了一声,坐在她身侧道:“陛下等不及了?”
朝沅脸色变了变,道:“倒也没有,朕也没有那么心急。朕就是怕你,王府的逍遥日子过惯了,不愿意回到朕身边了。”
她莫名说了实话,心里有些懊恼,便赶紧拿话找补:“朕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自己宠幸过的郎君流落在外,你若是不听话,朕哪怕是将你这双腿打折了,也要拖回神都去。”
牧子期笑得更加肆意了,他真的太爱朝沅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了。
“好好好,若是臣不听话,陛下便把臣的腿打折。”
“别再自称臣了,朕不喜欢这个自称。”朝沅白他一眼道。
牧子期故作伤心,他抓起朝沅的手,一边轻吻着,一边委屈道:“怎么?臣不过是几日没回到陛下身边,陛下便要废了臣的官位吗?”
朝沅轻笑:“那你官衔不过是虚的,你有这么在乎吗?”
他忙道:“当然在乎了,哪怕是虚的,臣也是摘星台的监正,明面上,还要大过统管六宫的邵奕一头呢。”
朝沅这才笑了,她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欣喜:“那可不行,你怎么能大过邵奕一头。看来朕当初封官的时候,这个便有误,必须得改。”
“那陛下赏赐臣别的官做做?”他笑问。
朝沅倒是认真想了想,她伸出手,抚住了牧子期的脸道:“你以后,便自称臣君吧。”
牧子期微微诧异,他挑眉道:“看来,陛下把空贵君留在仁国,再回朝的,便是新的空贵君了吧?”
朝沅狠狠拍了他一下,冷道:“你真是愚笨,空贵君已经病死在扬州了。”
牧子期闻言笑了,他满心欢喜道:“那看来,臣君再回宫,便是牧贵君了吧?”
朝沅冷睨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真是个没骨气的,想破天去,也只想做贵君。”
牧子期这才怔住,他颤声道:“难不成……”
朝沅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本以为,这一辈子,她不会再为男人如此卑微。
可是牧子期,终究打破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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