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元鹤轩被隔壁闹出来的动静折磨得很了,今日倒是精神不济。
朝沅给他夹了块牛肉,关切道:“王君可是身子不适?”
又才忙道:“王君未出过远门,怕是水土不服,昨夜太医来瞧过一眼,说是体寒,虚症。再者,便是王君昨夜并没有休息好,这冀州府衙到底不比宫里,不隔音。”
空飞沉噗嗤一声笑了,他咬着筷子,一脸矫揉造作地看着元鹤轩,道:“哎呦,这点动静,王君就受不住了。那过几日乘龙舟,日日都在水上,您这寒症,岂不是要更重了?”
元鹤轩也觉得自己这身子不争气,看见空飞沉面若桃花,元鹤轩心里有气,索性放下了筷子,使小性子不吃了。
倒是朝沅出来打圆场,亲自给元鹤轩盛了粥,道:“你喝点温热的粥吧,你吃得少,身子如何能好?”
元鹤轩正要伸手去接,空飞沉也连忙道:“陛下,臣君也要喝那个粥。”
“你早膳吃了那么多肉,莫要再吃了,食多伤胃。”
空飞沉见自己待遇与元鹤轩不同,顿时气得跺了跺脚。
这么一来,元鹤轩这心情倒是舒爽了一些。朝沅为他盛得那碗粥,他倒是都喝了。
只不过,用过早膳之后,元鹤轩还是头晕,朝沅无奈,只得让太医过来替他诊治。
等到晚膳时分,元鹤轩更是病得起不来了。
而空飞沉也是晚膳之时,才听到牧子期的话。牧子期说,那粥里下了慢性毒,就是要让元鹤轩一病不起的。
空飞沉心中竟是一暖,怪不得陛下不肯让他喝那个粥。
朝沅倒是尽职尽责,当夜守在元鹤轩身边,直到三更时分,方才离开。
她刚一走出房门,空飞沉便和牧子期齐齐迎了上来。
朝沅给牧子期递了个眼神,牧子期微微点了点头。
空飞沉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虽然心下嫉妒,却还是快走几步,上前讨好道:“陛下是不是累了,臣君为陛下揉揉肩如何?”
牧子期侧首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显不到你,你回去睡觉吧。”
空飞沉绕了一圈,转到了朝沅的右侧,紧抓着她的胳膊道:“陛下,今晨起多谢您,若不是您不让臣君喝那个粥,臣君怕是就要……”
朝沅伸出手,对他嘘了一声,空飞沉这才闭了嘴。
空飞沉又道:“臣君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那位齐总领,陛下让臣君去吧。”
朝沅拧眉,转头看向了牧子期,牧子期躲躲闪闪,没敢看朝沅。
牧子期是故意让空飞沉知道晨起那件事的,他也知道,诸多郎君,都是清白之身,朝沅不可能舍得让他们去勾丨搭那齐总领。唯有空飞沉,本就不是什么清白之人。牧子期故意下了个套,空飞沉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眼下竟自己提出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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