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心惊胆丧,跪地磕头:“陛下恕罪,微臣无能。微臣从即日起定当尽心竭力,医治好王君。”
“是吗?印院判,朕念你劳苦功高,又在庆历十六年医好了父君的顽疾,朕此番便饶了你的过失。可你要记着,朕的耐心有限,若王君的病,你再治不好……”
印白跪地俯首:“臣必定倾尽毕生所学。”
朝沅很轻地笑了一声,道:“下个月初一是良辰吉时,若是王君的身子再不好,你也不用再来见朕了。”
印白连声称是,冷汗浸透了她整个外袍。
朝沅在星辰台亲自看着他们服侍邵奕用完了汤药,这才离开。
眼下邵奕需要休息,不适宜多挪动。故而,朝沅下令,让太医院好生照顾,并亲自拨了太极宫的奴婢过来伺候。
待邵奕身子骨好了,便同古意和司墨一样,都去太极宫近身伺候朝沅起居。
若要抬举御君,再往上便是给他们名号,从侍君做起。
可如此一来,他们便算是入了朝沅的后宫。
朝沅不想那般做,她也不想耽误了他们几个的一生。如果以后有好的人家,朝沅还想亲自为他们指婚。
可如果不将他们放在自己跟前,她又担心被旁人欺负了去。
元鹤轩只要一天没被废,这后宫便得由王君主理。
朝沅思来想去,便只好下旨,封了他们三人摘星台属官的闲职,待日后摘星台收拾好了,让他们跟着牧子期一同前往摘星台。
司墨和古意放心不下邵奕的身子骨,自请在星辰台照顾,待邵奕病好了,他们三人再一同搬往太极宫。
朝沅将腰间玉佩送给了他们,柔声道:“朕已经吩咐下去,日后你们若要去太极宫求见,没人敢拦着。朕赐你们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朕。”
古意感动得直落泪:“臣就知道,陛下心中还是惦念着我们兄弟的。”
“好了,过了这个中秋,你们便十九了。这么大的人,不要哭哭啼啼的。”朝沅拿出手帕帮他们擦着泪,之后更是将手帕直接送给了他们。
朝沅忙完星辰台一事,天色都暗了几分。
大片乌云正缓慢侵蚀着天边绚丽的霞光,北风渐起,阵阵凉意正透过明黄色的华服渗进了朝沅的骨缝里。
刚回太极宫,芒星便来报:“陛下,元大人此刻正跪在殿外。”
朝沅仿若没听见一般,便一手甩开长摆,侧卧在龙塌之上。之后,她对着牧子期招了招手:“朕有些疲惫,你过来,伺候朕更衣,帮朕捶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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