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本宫需要你,但更需要顾瑶这般女子,你就算看不惯,也给本宫就好生受着。”
……
与此同时,巷子的另一端,草长莺飞的春日催发了庭院里的野草,顾瑶和魏家姐弟一起在院子里拔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顾瑶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金钗,把受邀前去飞花宴之事也说了出来。
“瑶姐姐要去飞花大会?”
魏子潇发出鸭子般的怪叫:“不愧是我师父!”
他最近声音变得十分粗哑,笑起来更是难听。顾瑶及时堵住他的话:“是呀!还有七八日,我这衣服都没着落呢,你瞧我这一身如何?”
魏佑娣看了眼她肩头的补丁和搓出毛边儿的袖子,轻叹口气:“我有一件罗裙,虽说有些陈旧,倒也挺适合你。”
顾瑶立即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魏姐姐最好了!”
“不过,你当真是为了那封赏才去?”
“是,也不是。”顾瑶笑得眯起眼睛:“听说李衍也会去,难得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同他一起,这等机会多难得呀。”
魏佑娣的眸中闪过一丝欲言又止,过了半晌,她才说道:“你可知,这次飞花大会,谢家的嫡女也会出席?”
“谢家嫡女?”顾瑶微微一愣:“那位前年搬来的谢姑娘?”
二里桥巷子里,最大的权贵便是李尚书府,与之门当户对的,便是前年年末突然搬来的谢家。
李尚书年过半百,发妻早亡后也未续弦,膝下仅长子李衍。李衍天生聪慧过人,六岁便以一篇《忠良赋》名动京城,自此天才之名远扬,大有继承祖先衣钵之势;
谢家乃百年望族,虽然近年来因家主病逝而式微,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攀附的新贵依旧络绎不绝。谢幼云养于深闺,自幼饱读诗书,才貌双绝,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度。
魏佑娣缓缓点头。
“这次飞花大会,李家给谢家准备的盛礼,便是求亲的玉镯。”
第4章 久而久之二里桥成了一个殉志胜……
说起谢幼云,顾瑶曾与之有一面之缘。
事情还得从前年,即大雍三十四年,一座桥谈起。
二里桥巷子背靠二里桥。
二里桥因二里河而成名。
某夜,一位不知姓甚名谁的书生跳河了,原本是个习以为常的事情,结果巧就巧在他是位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恰好有几分才气,写过几句郁郁不得志的诗词。
有一好事者,添油加醋地撰成一本《怀才不遇录》,颇有神秘色彩地在结尾里,让那书生的在天之灵顺着二里河流入宫内去,吓死了昏庸的老皇帝。
这个结局可谓是众望所归。
然这位籍籍无名之辈在死后大放异彩,想必是他自己也意料不到。后来越来越多的文人以此效仿,凡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都会从这里一跃而下,久而久之二里桥成了一个殉志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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